第 2 章(1 / 2)

“唔啊啊啊啊啊!”女孩憋了一口长气,放声大嚎。

“给我闭嘴!傻子!你这短命死鬼!”姓屈的被这大叫吓了一跳,竟又自己将自己跌了一跤,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一边吐掉嘴里的稻草,一边骂骂咧咧,“你们等着!”

吴晓慈看这姓屈的,猥琐胆小,欺软怕硬,色迷心窍,想来平日里就起了歹心,刚好寻到一个两人落单的机会,想要以大欺小,没料到泥娃看起来瘦弱,实也是狠得下心反抗的人,这才悻悻作罢,只是方才他提及胡老大,泥娃看起来很是害怕,看来这胡老大才是这废楼做主的大人。

“走,快去把盒子还了。”泥娃的嘴唇泛白,声音都比方才虚弱。

敲开璋华轩的后门,先是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又探出一个顶着钗环的脑袋来,“方才听废楼里吵闹,你们可还好?”是方才海棠色衣裳的女儿。

“不用你操心!”男孩怒目圆瞪。

“哼,我才懒得管你呢!臭泥娃!”女孩接过食盒,气呼呼地阖上后门。

“大哥,你为何与璋华轩的姑娘如此不和呀?”两人都不愿意回废楼,便沿着红楼的围墙打转。

“废楼与红楼只隔着一条街,本来也是红楼的一部分,只不过因为死过人,才被红楼废弃,又没有人敢买来居住,所以成了我们这群人的地方。我们和她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往来。”

此时已是月上黄昏,天色渐暗,红楼的后院冷冷清清的,只有远远传来的丝竹管弦与乐姬歌吟。

“往后,你也别再和她们有接触了。我今日晚些回来,便是去城北刘铁匠那儿拜师了,刘师父答应收我做学徒,还答应收留我二人。今日算上来,可是有两件喜事!”男孩这才缓缓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中恢复,恍然记起今日早些时候的遭遇。

“这可是件大喜事!”吴晓慈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却又疑惑男孩脸上的表情,他看上去是欢喜的,却又有些犹豫不定,“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见她这样问,男孩赶紧摇摇头:“不曾有的,刘师父愿意收留我二人,对我已是恩重如山,不过是要比旁人多干两个时辰,我正担心吃不饱呢!”他说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吴晓慈被他故意逗乐的模样逗笑,也和他一起笑起来。

两个乞儿游荡在街上,这主街道宽敞干净,并不似废楼前的逼仄,两旁店铺支着竹棚,打起灯笼,依旧热闹,首饰衣裳,餐馆酒楼,书铺药店,兵器防具,一应俱全。街道上行人热闹,锦衣华服,钗钏珠环,丁丁作响,摩肩接踵。这热闹的街道竟也有角落里不起眼的两个乞儿的一份。

“刘铁匠的婆子是城北的绣娘,你如今机灵了,若是愿意,也可向她拜师学艺,若是不愿,有大哥我罩着你,保你顿顿吃饱!”

“那我自然不能输给你,你跟着刘铁匠学打铁,我就和刘婆子学绣花,看看是你的宝剑先成,还是我的绣花针先练的精湛,我们可要好好比较比较!”

吴晓慈想起电视剧中看过的武打场面,学着暴雨梨花针起势的范儿,嘴里还“嗖嗖”两声。

“哈哈哈,你这是要练成绣花飞针?你可莫要砸了刘婆子的招牌。”大哥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缝,竟甚有泪花笑乐出来。

“你别笑话我,说不成还真有绣花飞针呢!”

“这位小友说得不错。”

两人笑得忘乎所以,竟不知何时漫步至街尾一间小茶馆前,与门庭若市之店面不同,这间在这街道上可算得简陋的格格不入的小茶馆门可罗雀,门口只够摆一张小桌,桌边布衣赞道。

“虽行走于江湖之浪客,小友竟也听说过几十年前名动江南的苏眉儿与她的绣花飞针?”布衣看着十七八岁,穿着简朴,只头上一根莹润玉簪,见着也是价值不菲。

“还真有绣花飞针?我说吧!”

“两位小友若是得空,不如赏光与我共饮?在下黄宜章,建康人。”

黄宜章文质彬彬,谦逊有礼,大哥上下打量他好几眼,给了吴晓慈一个眼色,二人便与他同桌坐下,接过茶盏。

一口饮下,吴晓慈惊得瞪大眼睛,这茶碗是粗烧的釉瓷,酱色的釉只上一半,下部分还是粗糙的瓷胎手感,茶水颜色也并非上品,只是一入口,清香扑鼻,茶香满盈,滋润沁脾,是与其成色卖相不符的上等口感。

这家小店看似普通,竟有这样好的茶叶,究竟是大隐隐于市,还是这条街道太过于繁荣,以至于这样的店铺也不过是街巷末流?

“你有什么要打听的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大哥发话,直白如他,吴晓慈的笑掩在茶汤底下,冒了个泡。

“小友如此直率,我便也便不扭捏,不过,确实也是机遇,我要打听之事正与二位谈论有关。”

“快让开!”两匹毛发精亮的黑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厉声呵斥,行人推推搡搡,嘟嘟囔囔,角落里不起眼的三人,扬起脑袋打量来者。

黑马之后,两匹雪白的马拉着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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