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循个缘法自然。
迄今还没有男人真心爱慕方袭予。
被爱如何,不被爱又如何?没有便没有,有便有了。
借着刚才的亲近,手里多了点东西,方袭予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吵嚷,似乎是说什么讹诈。
好像还听到了温柔大小姐帮腔的声音,真热闹。
哦,吃荻芽河豚羹的人来了。
“包厢便让给侯爷。”
天地颠倒,方袭予自二楼折腰翻出,蓦地荡漾起一片模糊的红影,于半空中回身向墙壁借力,她未曾坠落,而是轻盈飞起。
她趁机摸走了方应看的钱袋。
或许他稍后会面临替小师妹付不起荻芽河豚羹菜钱的窘境,但熙春楼的掌柜定然不会与官家亲封的侯爷计较赊账半日的事。
她的赔偿款也一并落在这位小侯爷身上好了。
对方欠她的,光凭银钱可没法还清。
得拿命填。
可惜方袭予并不清楚对方的斤两,她谨慎,更不敢轻敌。她又何尝没察觉到方应看带来的威胁,那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极端警惕。
也许她真的打不过他。
没能在对方成长前整点下九流阴招,成为了方袭予最后悔的事。
雷纯恐怕也不会想到,当初自己的拒绝,给汴京局势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那个年轻人拥有了一席之地。
方袭予会懊悔当初没有豁出一切绑架雷纯,迫使二人成婚生三胎,阻止义弟接触这该死迷人的权势。
那个时候她还在躺平摆烂。
她反省了自己,并将自己视为了大宋的执剑人。
有必要时,她会想办法让所有人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