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恐。因为看台上的白霄殿下已经痛哭起来。
要不打个平手,意思一下?
目光扫过台下,族长胆战心惊的表情让我意识到,箭在弦上,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我掀起这场热闹,可不能拖延下去了。
我不动声色,吐着信子,蛇妖没有背部,可是没有关系,我时常观察其他天敌的动作。
我幻想自己有了背部,我紧贴着草丛,骨子里的好胜有占了上风。
阿魉憋住气,再次想要包围我。
可是下一秒,草丛忽然出现了大雾。
“烟雾?”
“谁放的!”
我不明白这烟雾怎么忽然燃起来了,但是这是我唯一可以把握的机会。
烟雾散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她。
白苏。
她消失在了丛林里。
而没有人注意到她,所有人只看到了我。
我嗜血的表情,我齿尖的血迹,还有受伤的魑魅族蛇妖,让结果不言而喻。
“盘山族阿渠胜出!”大巫贤已经等不及了,立马站起来宣布。
我眼前一亮,心跳加速,这是我日思夜想的美好结局!我多少年来孜孜不倦的训练,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可是被我强行压制在草丛里的他,明明被我咬伤了,却没有恐惧。
“你犯规了。”他冷冷地说,“何必用这种手段?!”
我不安起来。
“我没有!”
我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我也不想关心他。
大巫贤示意我走上看台。
而在我身后,那个尾巴尽是淤青、鳞片翻开裸露出伤痕的他,却被赶下来的白霄抱住了。
白霄用帕子擦拭着它鳞片被撕开时流出的血迹。白霄低垂着眸子,看起来心疼不已。
我回头望着这一切,忽然有些失聪。
我桀骜,那魑魅族的蛇妖却如此的低眉顺目。而白霄离他最远,却在烟雾散开的那一刻直接冲了下来。
是我做错了吗?可是白霄有关心过我眼角裸露的伤痕吗?可我因为觉得盘山族被辱没了,就这样□□阿魉,我何尝不是做错了呢?
路过族长的时候,他朝我摇摇头:
“你不该借着烟雾,践踏魑魅族的尊严。”
族长很快收起悲伤,引领我走到大巫贤的身边。
可是下一秒,大巫贤忽然宣布道;
“白霄殿下的侍者,由盘山族的阿渠,和魑魅族的阿魉担任!”
大巫贤疯了吗!
各族的蛇妖陆陆续续离场,只有我还站在看台上,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我拼尽全力了,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郁郁不得志?
如果我放水了,大巫贤会宽容我,让我成为白霄殿下的侍者吗?
我没有做错吧!
大巫贤看我还在发呆,于是用他粗粝的手掌抚摸我的头,我按捺住迷惘,露出乖巧的模样。
“如果你以后能像今天这样为了保护巫山神女而厮杀,那我就没有做错。”
是啊,我是蛇妖,我要面对的是随时都会伤害神女的野兽,只有血腥和粗暴才能解决一切,不是吗?
“白霄心软又善良,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大巫贤说。
后来,其他妖族开始侵略我们的领地。蛇妖惊慌逃窜,大巫贤吩咐我们带着白霄离开故里。
我载着白霄殿下踏入九黎的地界,而身后的阿魉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密林,他担心雄狮闻到了陌生的气息,让巫山神女再次受到威胁。
可是哪里能想到,这里没有妖兽横行,却又人类,背后捅刀。
离开了故乡,在九黎定居,我一直想要打听大巫贤还有白苏的消息,可是却屡屡被阿魉阻止。
他的瞳早已不像以前那样明亮,只剩下浑浊和邪气。
“这世上可以没有盘山族和魑魅族,但是不能少了巫山神女,从我们成为侍者的那一刻起,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巫山神女陷入危险。”
“你懂什么!”我明明知道他说得对,却还是面子上挂不住,“我办事你不放心吗?”
“人类有一句话,‘打蛇打七寸’,打的就是你这样的蛇。”
我深呼吸。
“听说你和那个小村子里的村民关系不错?”
“我们闯入了九黎,若不是这些村民,让这荒无人烟的九黎有了生机,我们早已在踏入九黎时饿死。”
“放心吧,他们现在已经相信了我留下的记号。这些村民相信自己是巫山神女的后代,被巫山神女守护,更崇敬巫山神女的二位侍者,你和我。他们还用我和你的名字,为村长取名了呢。”
“你忘了大巫贤说的话吗!不能和人类打交道!”
“巫山神女和人类无异啊,再说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