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恬好奇地问:“哥,你什么时候在宁城有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事你还想都知道啊?”苗司辰表示并不想告诉她。
“切,不说拉倒,谁稀罕呀。”单婧恬撇了撇嘴。
冬天的路不好走,苗司辰的车速不快,开得慢悠悠的。
“最近一直都没跟你怎么打电话,你和他都挺好的呗?”苗司辰看着前方,淡淡的问道。
单婧恬“嗯”道,“都挺好的,你不用惦念我们。你在J国把妈照顾好就行了。”
“我看他还挺硬实的,谁惦记他啊。”苗司辰嗤了一声。
单婧恬看了一眼哥哥,“诶呦,都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接受他吗?”
“为什么要接受?”苗司辰冷声说道,“如果没有他的掺和,咱妈跟干爹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现在咱们分隔两地。”
说起干爹韩庭州,单婧恬脸上显出一抹伤心之色。就在前年,干爹得了癌症,没治回来,走了。当时妈妈崩溃到大哭晕倒,她和哥哥也是万分悲痛。直到今年,妈妈的状态才开始有了点好转。
“你现在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都长大了。”
“反正在我心里,干爹就是我的
爹地,他走了,我没有爹地。”苗司辰说完,又冷笑了一声,“反正,他也不很喜欢我,觉得我不机灵。从小到大,他就对你重视。”
单婧恬看哥哥自嘲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在乎小时候那些事的,想来是给他心里留下阴影了。
不想聊这些扫兴的话了,她转了话题,兴冲冲地问:“哥,咱现在是去哪儿呀?酒吧?会所?”
“他们订的夜宴酒吧,你去过吗?”苗司辰问。
“去过,宁城最豪华的酒吧了。”
苗司辰一听,眉头倒竖,“你去酒吧做什么?跟谁去的?不知道那里乱吗?鱼目混杂的,多危险。”
“你干嘛呀,我都成年了,去酒吧有问题吗?”她看哥哥反应这么强烈,觉得他大惊小怪。
“在酒吧受伤害的女孩子都是成年的。”苗司辰严肃地说,“以后没事别去那种地方,我不放心。”
“知道了。”单婧恬顺从地说道。
她又觉得不解,“哥哥,你在国外生活,怎么还这么保守呢?”
“不是我保守,是我觉得你不要去那种地方。”
“好吧。”单婧恬无奈地看向窗外,殊不知,她和同学们,聚餐过节都会常
去那里的。
家里,两个孩子走了后,单成昊与苗苗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
“这次我回来,你没和恬恬说是什么原因吧?”苗苗问。
“你没让我说,我就没说。”单成昊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瞧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最近身体是不是很难受啊?确诊是什么病了吗?”
苗苗紧抿了两下嘴,又哀叹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子宫癌。”
单成昊惊愣住了,片刻没说话。
“那个,那个,应该是早期的吧?”他反应过来后,舔了舔嘴唇,结巴地问道。
之前苗苗给他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国看看。单成昊在这边也积极地关心她,得知是妇科疾病,他也上网查询了不少。直到前一阵子她打来电话说想要回国做中医保守治疗,那他也没往癌症上面想。才多大啊,五十不到,怎么就得癌症了呢?
“万幸是早期,还有治疗的机会。”苗苗看他被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突地笑了出来,“没什么大事,你别害怕。”
单成昊是真的害怕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眼泪说来就来。
“你还笑?生死攸关的大事
,你不害怕,我害怕!”他说完,胳膊杵在大腿上,单手捂着眼睛,抹眼泪地说。
他这个样子,可是让苗苗大开眼界了。本来说到自己病情的时候,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可现在他像个受气包似的,捂着眼睛哭,挺好玩的。
“别哭啦。”苗苗抽了纸巾给他,“谁说我不害怕呀,我也害怕呀。可你怕就能解决得了的吗?还不如笑着去接受,去解决。你说说你,年轻时候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怎么上了岁数,心态还这么脆弱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是你,我才脆弱的!”单成昊拿过纸巾,捏在手里,感慨道:“年轻时候没好好对你,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不用我们管了,我也该让你有个幸福的晚年了。你说你得这病,我能不担心吗?我恨不得这病生在我身上,让我去替你受苦受罪去!”
苗苗看他说得激动,又打趣他说:“单总,你这岁数越大,越会说话呀,你这话说得让我听得真感动。”
“你给我认真点儿!”单成昊生气了,“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苗苗见状,连忙哄着他,“别生气别生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