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惊恐的神情让裕燃心痛得想笑,她太快认出了他和另一个自己之间的区别,此时碎裂的背叛感都显得可笑:“你爱上他了吗?”
“密码钥匙都知道,不是第一次来吧?”
“有有……”他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柔情蜜意地呼唤她名字,眼神却疯狂得恨不得将她吞噬,“做到哪一步了?”
“放……手……”
焦有有仓惶地摇着头,大脑在混乱地尖叫,她试图在情绪绝望地浪潮中稳住自己:“我让你……放手!”
她恨生活为什么要在她觉得一切都步入幸福的正轨时如此对她!
响亮的一巴掌扇在那张在她看来完全不同的脸上。
裕燃好像被这反抗的耳光扇得怔住,他下意识抬手触碰自己火辣辣的左脸,唇角甚至被焦有有的指甲划破,他动了动嘴角,鲜明的痛感传来。
焦有有的右手微微颤抖,指尖发烫,还残留着相互作用力带来的刺痛。她的头发在挣扎下全乱了,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努力地匀平胸腔里的那口愤怒的喘息。
她转身朝门跑去,试图去拉一步之遥的门锁,却被反扣住胳膊往客厅的方向拽去。
“放开我!”她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着,被侧着脸压倒在地毯上时,双眼中仍然是不肯屈服的倔强。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哀求他停下。
她现在这副模样,和记忆里总是会一个人在天台落泪的焦有有相去甚远。
又或许,他从来都想错了,焦有有和他并不相像。他本以为只有他能理解焦有有的痛苦,他以为她的懦弱与他相似,她只有在他的庇佑下才能获得最纯粹的幸福。
他伸手钳住焦有有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随后他痛苦又痛快地笑了起来:
“反正都是同一张脸,你和哪个人都没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