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康妃训完子,头一回没听见儿子反驳,倒是有些奇怪。她又看上官展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奇了,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上官展也不知该怎么说,挠了挠头,索性直接问:“穆双安能生孩子吗?”
康妃一口燕窝羹呛到嗓子,猛的咳嗽几声,宫女忙上前轻拍顺气:“娘娘别急。”
康妃面色通红,斥道:“你作死啊,打她的主意。”
上官展知她是误会了,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母妃误会了。我才不喜她呢。她那拳头打起来比我还厉害。”
上官展想了想,认真道:“我今日亲耳听她说的,她想给大哥当娘,她不跟二哥好,就是因为魏贵妃娘娘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康妃怀疑的看着上官展。她冲上官展招招手,“你今日可磕到过头?”
上官展神情认真得不得了“哎呀没有,我便是骗谁也不会骗您呀!”
康妃感觉人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冲击,直到上官展走了后,还未能回过神,径直走向床榻,宫女忙提醒:“娘娘,且先净面吧。”
康妃怔然回过头:“穆家丫头心够大的,这是想直接当贵妃?”宫女不敢接话,只伺候着她盥洗。
康妃自以为得了极大的秘密,翻覆的半夜,可叹如花般的姑娘也被皇权迷了眼。直到半夜这才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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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这日午饭后来寻穆双安,庆桂阁中静悄悄的,只静川、玉笑二人守着门口,见到四公主忙上前行礼,四公主也与他们相熟,问:“你们小姐呢?”
静川回道:“刚用了午饭,如今在房中小睡呢。”
四公主笑道:“白日里歇觉,到了夜间又该闹着睡不着了。我去闹闹她去,你们自忙吧。”二人自退下。
四公主进到屋内,掀起帐帘,果见穆双安微阖着眼,似睡不睡的样子,推了推笑道:“你怎的还在好睡,快随我瞧瞧热闹去。”
穆双安懒懒翻个身:“又是哪个娘娘打翻了醋瓶子么?不想去,没得反挨一顿训诫。”宫妃之间时有龃龉,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四公主忍笑道:“谁让你瞧这等热闹了,当日卢选侍正气不顺呢,偏你撞上去,不训斥你训斥谁。”
穆双安睁开眼,辩道:“能是我故意的?我好好在那赏花,她眼神不济,偏又要搬弄唇舌,你说说,论人是非这等事不在自家宫里说,非要在外面大庭广众说,还非说旁人窥听,真真是莫名其妙。”
四公主抚掌大笑:“你可是听着什么去梯之言了?”
穆双安无奈道:“最冤枉的便是这个呢,什么也未听见,倒被她突然跳出来张牙舞爪的吓一跳。”
四公主忙摇摇她:“既如此,本公主今日带你去瞧个真热闹如何?”
穆双安兴致寥寥,将头蒙起,“不去不去,我要睡觉。”
四公主将被扯下:“不去你可莫后悔。”又凑她耳边道:“大皇姐和三皇姐可都先去了,我来叫你才晚了些。”
穆双安偏偏头,起了些兴趣,问:“公主们都爱瞧的,是什么新鲜事?”
四公主故作神秘:“你先说你去不去吧,你说了我才告诉你呢。”
“去,自然要去,”穆双安翻身坐起,拉着四公主衣袖:“好姐姐,你且告诉我,到底是何事?”
四公主抿嘴一笑,小声道:“今日上午刚行完传胪典礼。取士二百九十一人。听说一甲状元郎生的好相貌,探花郎更是美如冠玉,温润清秀得很,且都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如今打马游街归来,在和极殿小歇,预备着夜间的琼林宴呢。”四公主调皮眨眨眼,“想不想去偷瞧瞧这两位貌比潘安,才同子建之人?”
这等新鲜事确不是寻常有的,往年进士及第,常是年过而立之人,如今年这等还未弱冠便夺状元探花的,实在是极为少见。穆双安连连道:“去,去,你等我。”
两人收拾一番,自瞧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