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父亲与那云生有没有什么她却不知,祖父好不容易再得起复,一家子得了生天,父亲的名声不该在这里败坏了。
且如今鲍桐又待嫁皇家,想来若是家中传出阴私传闻,必被人津津乐道。若因此影响了二姐出嫁,父亲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涨红了脸:“许诗之,你胡说八道!”
许诗之斜了她一眼,道:“难怪人都说,鲍府二小姐如山巅之云,无奈有个胞妹却是个草包!今日我才知,传言果然不虚。”身后的大丫鬟轻咳一声:“小姐,该回府了。”
许诗之瞪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便走吧。鲍二小姐被竟有个傻子妹妹,倒是可惜了。” 而后眉眼一抬,掩嘴道:“还有个那样的好爹爹。”话语已断,意味不绝。言罢抬脚便走,似是再不屑与她同处一室。
虽说断袖分桃之事不鲜见,但恰恰伶生前几日刚死了,传闻其身上斑痕点点,显然是被凌虐致死,广阳侯忙撇清关系,没想到鲍大老爷却凑了上来。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京中之中众人皆知。
鲍蔓气得直跺脚,却莫若奈何。不表鲍蔓是如何哭泣,回府后又是如何受其父责骂受罚,总之鲍家这颗大树上是染上了点点污渍,难以洗清。
夕阳西下,映出室内一片昏黄,桌桌椅椅仿佛都镀上一层金光,穆双安低头在绣一颗兰草。穿着粉色褂子的静川快步走进屋内,添了一壶热茶,低声道:“小姐,成了。”
穆双安浅浅一笑,剪下线脚。
世间最是阴私之事动人心弦,知道的不知道都爱说上几嘴,此番鲍府先做初一她方做十五。
鲍府大爷与伶生之事被人翻来覆去,添油加醋反复嚼说。宫中竟也有耳闻,皇后特招了户部左侍郎鲍二的夫人进宫,直言皇家名声不可玷污。若此事半月内处理不好,鲍二小姐嫁入皇家一事不必再提。
穆双安倒真无人感兴趣了,又随着穆府几个姑太太携着子女参加过几场宴会,穆家女儿不良生育之言更是无人提了。
名声最是捉摸不定之事,既能捧人上天也能堕人入地狱,鲍家靠着好名声博了多少好,如今又想靠着坏人名声毁了旁人家的姑娘,既如此便让他自己先尝尝这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