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被人发觉。”
因胡国使团来访。宫中连续办了几夜宴席,民间这几日亦取消了宵禁。虽没了宵禁,但晚上一到巳时,路上也没了行人。
夜间巡逻的官兵不算密,京兆府的官兵如今白天巡逻十二班,夜间巡逻八班。毕竟那拐子多在青天白日里拐人,到了夜间,大家都在家中不敢外出,也不曾听闻有上人家中盗了人走的。
他二人一路避着官兵。行至广阳侯府附近,穆双安将上官凌一把拉住。
她见左右无人,走到那日见到女子消失的路口,用脚跺了跺地面。上官凌见她奇奇怪怪的,等了半晌,也无甚反应,这才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双安道:“我那日见那女子似是在此凭空消失了,此处或许有什么机关。”
上官凌好笑道:“大白日人来人往的街口处凭空消失,倒是街头说书的志怪故事了。你若怀疑机关倒不如怀疑她进了那里。”上官凌斜斜一指,穆双安顺着看过去,竟是广阳侯府的一处偏门。一时面上有些讪讪,她日夜想着密林机关的,倒是障目了。
夜深露重,这几日刮了阵北风,一时冷了不少。本来各处门院皆有守门之人,四人两两一组,日夜交替。
守这偏门的两人常年守着此处。今日有一人吹了寒风病了,怕扣了月俸,也不敢往上报,估摸着平日里也没人查,自去旁边找了个屋子去睡了。
只剩下一人,那人很是悠哉,整了几壶黄酒并一碟子花生米,坐在廊下就吃喝了起来。喝多了便易内急,趁着他去茅房这会子功夫,二人翻墙而过,溜进了广阳侯府。
穆双安小声道:“你便也是这般溜进我家的?”
听得上官凌闷笑两声:“你家可费劲多了。”夜里便是她白眼翻上天,他也只做不见。
倒是穆双安下定决心,家中的护院还得再加强。一路沿着墙角阴影而行,好在这个时辰,侯府中大部分人都已睡下。
府中护院也不算多,倒是一路没碰到什么人。
两人来的路上就已商定,走失案中宫内宫外前前后后共涉及九人,又都在清天朗日下将人拐了还让人寻不到痕迹,一两个人是定难做到的,必然是有团伙在其中。
若广阳侯府真与走失案有所勾连,其相关物事必是隐蔽避人的。根据常理,一府之中闲杂人等最不可踏及之处便是书房。
武将的书房里有虎符,文官的书房内有奏章,皆是极机要之事宜。若是被人看了盗了,再伪造散播,就是百口莫辩杀头的罪证。是以各府前院中,把守最严的地方就是书房。
果然这里人不少,前边后边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人,把个书房围得如水桶一般,屋内微微亮着烛火。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暗喜,看来今夜是来对了。他一介闲散的侯爵府书房既无朝廷机要又无古玉兵符,需要这许多的人守着,守卫的必然是他不愿被人所知的秘事。
只是这么多人,如何才能潜进去才是最为紧要的。
书房后侧有几棵茂盛大树,与右侧边的厢房相连。屋檐上又盖着树枝叶,是个极隐蔽的角落。穆双安拉着上官凌在此观察了一刻,两人均是黑色夜行衣,不易被察觉。
只是两人挨得很近,上官凌都能闻见她身上好闻的皂荚味道,一时间面色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
这些守卫之人许是站的久了,时辰又晚,不少人都很有些气力不济蔫蔫巴巴的。
上官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道:“这是展弟托人好不容易买来的痒痒粉。”
穆双安听得上官展就已是皱了眉头,又听得痒痒粉更是将眉毛拧到了一处:“这东西听着就奇怪,能有用吗?”
上官凌道:“有用没用的。试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