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里。
也就在这时,独自坐在马上没有动作看着有些呆的人变得格外明显。
比起其他骑着马驱赶追逐野兽的人,白马上的少女简直像个活靶子,不仅引人注目,也引起了其他东西的注意。
一直关注着她的翊王纳闷极了,他奇怪于她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后来他觉得最大可能是刚才的影响,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面上的平静是装出来的。这个很好的解释直到他看到褐影扑向她,她还是那样呆呆的,情急之下他迅速赶至拽住少女手腕将她带至自己马上。
惊险之中豺扑了个空,它没咬到人,但娄姜手下意识前伸,它咬到了护甲侧边香囊的穗,两相拉扯下香囊被拽掉了,他没来得及抓住。
“你到底在想什么?!”翊王沉稳却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在耳畔,娄姜眼睁睁瞧着那只豺不见了踪影,翊王的马在前进,照夜追上来紧贴着他们。
那种尴尬的感觉又来了,娄姜无法说自己不会武的事实,选择了闭口不言。
只要他不开口,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实际上方才那一下他还是后怕的,他现在还不想死,不过别人送给牧玥的东西没保管好,不知道她后面会不会找他麻烦……
脑中思绪纷乱,娄姜面上更显沉默,翊王一直得不到回答也是无奈,而且他此刻还有更不解的,他抓着侄女的脉门,那里虚软无力,完全就是不会武之人才有的表现。
可牧玥怎么可能不会武?她可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哪怕没有回头,背后人审视的目光也让娄姜如芒在背,僵持了片刻,其他人料理得差不多往这边赶来,娄姜开口道:“王叔,我还是回自己马上吧。”
翊王没有阻拦,两人分开后娄姜悄悄松了口气。其他人虽然有目睹刚才发生的,不过有翊王在,他们以为两人已经沟通过,便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
众人杀了几只豺又赶跑了几只,但是豺这东西和狼一样都是成群,还记仇,后面可能招来更多同族,趁还没有到更糟的局面,一行人不曾停留快马加鞭往安全区域退。
许是离安全区域人活动的地方越近,野兽们也有所忌惮,天色渐晚,一路遇上各家臣子,渐渐队伍越来越壮大,没有了野兽的踪迹。
而当他们出了猎场时夜色已然笼罩了整座乌名山,晚上有专人收拾他们打来的野味准备宴席,其他人都在后面兴奋讨论自己的收获,唯独最前面的牧霖这一行人格外安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天过得有多魔幻惊险。
相比疲累,娄姜更多是觉得终于结束了艰难一天的放松,剩下的宴会他应该可以不必参加,总之这场游猎最重头的部分已经过去,他对她有了交代,他也因此下马后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不过他的轻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在刚到营地边缘时,候在那里的薄荷与藿香让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薄荷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绕着藿香在不断转圈踱步。
她们应当等了一阵子了,因此看到大部队回来,搜寻到最前面熟悉的身影,薄荷没顾得上藿香的阻拦,她急得忽略了身份更高的皇帝王爷,径直扑到娄姜面前抓住他的衣袖求救:“郡主!公子不见了!您快去找找他吧!”
一时情急忘记了礼数的侍女使得皇帝也为之停步,前面一停,后面的人不知所谓也跟着停下。
娄姜乍一听薄荷的话心里一紧,主要是身边的人没有走反而停下来听着,这导致他的压力很大,私心里他倒是不觉得牧玥会有什么危险。
不比薄荷这个满心急着找人的愣头青,藿香可以说是与郡主身边的那位毫无交集,她的主人自始至终都是郡主,而她也不像薄荷不认识人,她隔着段距离便没再靠近了,朝着皇帝王爷的方向行了个礼。
牧霖视线在她身上定了定便落在了近前的少女身上,少女脸上的着急担忧溢于言表。
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娄姜顶着尴尬道:“许是她去哪里散步了吧,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不是的!”薄荷立即反驳:“公子他本来是说要午睡,但他说了起来想喝我煮的凉茶,还说会带我们去找河流,可是我们等了很久都不见他人,附近也找过了没有人见到公子,天快黑我们觉得不对劲才来这里守着郡主的,公子他一定是出事了!”
细听完薄荷说的娄姜也觉得不对劲,身后已经隐隐有嘘声,一众臣子没想到被迫停下是听了一桩郡主的家事,什么公子之类的,郡主至今未婚,能在她身边的男人还能是什么货色?
眼下天已经黑了,当务之急得快些找到人,然而娄姜不知道该如何向皇帝开口请他帮忙寻人,毕竟牧玥现在在他人眼中不过是郡主的一个玩物男宠罢了。
单靠他们几人的话偌大的乌名山里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他正踌躇间,一旁牧霖的声音如同金石铮然作响。
“所有人听命,带上火把,立即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