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曹世矜缓缓走近,牵住她的手,轻声唤着:“阿今……”
范昕恍然梦醒,心也渐渐冷下去。
她不是阿今!她有名有姓,不应活在他编造的谎言中,任他摆弄!
曹世矜欺身靠近,紧紧拥住她,与她耳鬓厮磨,哑声说着:“你真美……你的美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
小丫鬟们目不斜视,识趣地退出房外,将房门严实关上。
没了旁人,曹世矜更加肆无忌惮,左手掐着范昕纤细的腰肢,右手托着她的半边下颌。
他眼神中有种犯了瘾的迷离,像渴极了的人终于找到灵泉,近乎虔诚地俯首、贴近,要那滋润与清凉涤荡他心里的干涸与炽热。
早已被血腥味麻痹嗅觉的鼻子,此刻正贪婪地嗅闻着白细脖颈间散发的淡淡馨香,挺拔的鼻尖拨弄着范昕的领子,小蛇似的往里钻,想要更深入一些。
肌肤相贴,呼吸喷洒,一片灼热濡湿的感觉。
范昕缩着脖子,想躲,被曹世矜重重掐了一下。
腰上肉疼,她拧着眉头刚要叫出声,便被曹世矜吻住。
她还是一贯的野蛮、凶狠,范昕晕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便被他带着倒在榻上,软软的榻托着她的腰,曹世矜整个人却是硬邦邦的,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像蓄势待发的箭矢,只差松开弓弦这一个动作!
范昕的心都紧了。
最后关头,曹世矜还是忍了下来,伏在她耳边低哑的笑着,喷出的热气直往她敏感的耳窝里钻。
范昕忍不住颤抖。
经受一番风雨的唇瓣娇艳欲滴,带着些许红肿,招人爱也惹人疼。
“若不是你穿着这身儿衣裳,我可不等……”
他说着,亲了亲范昕白嫩美丽的脸颊。
“便再饶你一回,春猎后,我来亲自脱去它。”
范昕心头一颤。
在战场上,他能攻城掠地,在她身上,他也一样。
只要到了时机,她的每一寸,他都不放过,他都要占据!
也许,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胜负欲。
他不但要赢得她一时的沉迷,还要赢得她的心,要往她心中最隐秘的角落去,不容她留存半点秘密。
曹世矜眯起眼,在范昕抵挡不住时,一直轻抚在她额边的手,缓缓伸向了枕头底下。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他早就瞧见了她在藏着什么……
枕头下果然有东西!
曹世矜寒星般的眼眸一瞬收紧。
范昕察觉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顺着他的手臂抬眼看去,骤然变了表情。
曹世矜问:“枕头下的是什么?”
范昕回头望着他,不说话。
曹世矜掀开枕头,将东西拿在手里。
一团红线缠着、绕着,像是编的什么东西,只勉强有个大致的模样。曹世矜将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看不出到底是何物。
范昕鼓着脸,一把夺过来,“阿柔说你一定会喜欢,我才做的,我瞧你一点也不喜欢,白费我那么多工夫!哼!”
曹世矜笑了,抓住她的手,问:“这是什么?”
范昕嘟着嘴,眼睛看向别处,不搭理他。
曹世矜笑着,亲她一下,“是你亲手做的?”
范昕挑起好看的眉梢,嗯哼一声。
曹世矜低下头,用鼻尖碰碰她的脸,满足地笑着,自说自话,“当然得是你做的,旁人可做不出这样好的东西,阿今,我的好阿今,你肯为我用心,比什么都好,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范昕重新看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
曹世矜亲亲她明亮美丽的眼睛,眉眼间的寒气消散殆尽。
温存片刻,他抽身而起,准备离开,说是还有别的要紧事,今晚不回房里。范昕仍旧躺着不动,像是还陷在余韵中。曹世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着走出寝房。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范昕紧着的心,终于松了几分。
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回头看去。
鹤纹玉佩就在那里。
它一直都在她的背后藏着。
曹世矜引着她到床边,用亲吻推倒她时,她便趁他不注意,将玉佩从枕头下摸出来,藏在了背后,只要她躺着不起,他便难以发现,也因为她不能乱动,才让他那般戏弄一番。
范昕想着,感觉腿间还有异样的感觉。
*
曹世矜果然一夜未归。
他遇上怎样的要紧事?
第二日的春猎似乎都比不得那事重要……
他会不会为那事推迟春猎?
她是不愿春猎有差池的,虽然先前她嫌这是一桩麻烦事,可是听闻,从前的每一年春猎,顾兰归都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