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项晚晚神情一松,眸光黯淡了下来。

原来这个人,不是政哥哥啊!

她的耳边,却听见易长行的声音虚弱却又在努力地解释道:“丘叙大统领曾在军营里指点过我一二,你跟他说我的名字,再说‘式微’二字,他一定会亲自前来。咳咳……”

此时的项晚晚,微微有些出神,直到易长行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方才将她的思绪给拉拢了回来。

项晚晚着急忙慌地给他又倒了一碗水,待他再度艰难地喝下,她才放下心来:“我马上就去统领府,那你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安全吗?要不……你能站起来吗?我扶你进屋。”

“我没事。我身上血腥气重,怎能进你的屋子?”易长行疲惫地躺在板车上,仰望着无穷深邃的星空,“再说了,城内的巡兵最近抽调到前线好几成,仅有的巡兵也是在皇宫四处守卫……咳咳……我在这儿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项晚晚并未深想他话中的疏漏,而是觉得,这个易长行竟然很有君子之德,自个儿浑身上下都伤成了这般,还不愿意连累了自己。再瞧他那双能勾人心魄的眸子,有着难以名状的哀伤,和满身安静的乖巧。

如此想来,这人若不是伤成这番,应该也是个怕叨扰了他人的谦谦公子。

思及此,项晚晚转身又回了屋子,她将之前的包袱打开,把包东西的大方布当做了薄单盖在了易长行的身上:“虽是暑夏,但夜露较重,这又是在巷子口,容易寒凉。我这么来回一趟可能要好几个时辰,你先在这儿歇着,我把茶壶放在旁边了,你若是想喝,就自个儿倒一些。”

项晚晚一边在板车旁张罗着,一边叮嘱他,谁知,她饿了一整天的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噜”了一声。

宁静的夏夜,饥饿的锣鼓一下子敲红了项晚晚的脸颊。

她终究只是个二八姑娘家,此时此刻,她尴尬地怔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易长行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顿时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宽声道:“从这儿到统领府若论步行来回大约两个时辰,要不姑娘你先吃点儿东西再去也不迟。只要赶在明儿天亮之前回来,就行。”

这话一说,项晚晚的脸颊顿时褪去了羞红,她难过道:“哎,我这房租都付不起了,哪儿还有余钱吃东西呢?没关系,少吃一天也饿不死人。”

易长行微怔,他看着项晚晚匆匆离开巷子口的身影,满脸的担忧顿时转化成全身心的森冷。

一口憋闷在胸中的血腥气瞬间喷洒开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被刀剑砍伤成千疮百孔的身体,凉薄的笑意顿时涌现在他的口边。

呵呵,竟然如此暗算我,还真是我的好四哥呢!

……

又是一口污浊的血气喷出,易长行顿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寒冷得不行,止不住的寒颤由内而外地震动着,就算是这薄薄的大方布盖着,都驱不了体内的半点儿寒意。

他那一双阴鸷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项晚晚消失的巷口,暗忖——

这姑娘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救了自己,若她是四哥的人,这么一趟放她出去,她必然会直奔聚宝门跟四哥的人通风报信。

聚宝门距离这里来回只需一个时辰。

只要她回来……

只要她提前领着四哥的人回来……

易长行倏然捏紧自己的拳头,森然的骨骼发出嘎嘎的响声。

只要她提前回来,我就杀了她!

……

他的念头刚在心底落地成形,忽地耳根一动,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易长行微怔,他神情紧绷,聚气凝神,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巷子口。越是在此时,他越是小心谨慎。

这个时候还没见着丘叙,他决不能再出半分差池。

谁知,等那脚步声靠近后,突然巷子口人影一闪,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披着月色,踏着青石板路,快速地奔将了过来。

“易长行!”项晚晚长时间的饥饿让她跑得全身虚脱,呼吸急促,香汗淋淋,她着急忙慌道,“快,我扶你进屋!”

易长行一见是她,深邃的眸子一顿,硬生生地将森冷的阴鸷给压制了回去。

他缓缓道:“怎么了?”

“前边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好些官兵正挨家挨户地搜人,也不知道是在找谁。”项晚晚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一边将他从板车上扶起,她似乎很是担忧,不住地回望着来时的巷口:“你怎么样?能站得起来吗?”

易长行一顿,思绪在脑海中翻浪过万千,最终涌到口边,却变得轻描淡写:“我是大邺人,不是北燕兵,更不是我们大邺的逃兵。不怕的。”

项晚晚觉得这人怎么这样直的?且不说他身份如何,光是他这一身伤,就很难解释。

既然她一开始打定了主意要救人,那就要帮到底。

想到这儿,她着急道:“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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