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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这么想着,她便慌里慌张地越过葛成舟,踏着青石板路上的细碎夕阳,奔向小屋。
谁曾想,刚一步踏进门槛,她便听见胡大夫的声音笑得乐呵呵的:“好哇!这姑娘照顾得真好!你腰腹上的伤口也已全部愈合,断裂的腿骨也在消肿中,现在秤砣可以取下,今后只需将这竹简捆绑即可。”
项晚晚的目光跟易长行的眼眸当下就撞了个满怀,易长行对她淡然一笑,道:“你回来了。”
胡大夫回头一看,更是乐了:“我刚才还跟他夸你呢!”
“胡大夫,他腿伤快好了?!”项晚晚惊喜道:“是不是没过多久,他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胡大夫想了想,说:“嗯……再过个十天,我再来瞧瞧他的腿部情况。若是恢复得不错,十天后,你可以扶着他稍微走个几步,但腿部不能太吃力,每日只能试着稍微走几步,不可时长太久。”
“好。”项晚晚连连点头,眸中的惊喜更甚。
“这只是起步阶段,竹简还不能完全撤下。”胡大夫掰着指头算了算,又道:“等中秋过后吧!到时候再拆了竹简,可以稍微让腿部用点力走走,但不可操之过急。恢复的过程,是缓慢的过程。”
说到这时,葛成舟也走了进来,他听见这么一句,忙问:“现阶段,各种滋补的膳食可以增加一些了吗?”
“可以,但也不可荤腥太重。”胡大夫边收拾药箱子,边叹道:“年轻就是好哇!身上的伤势这样紧,这么长时间下来,恢复得竟还不错。”
葛成舟将大包袱放在桌案上,不动声色地轻轻摁住胡大夫的手腕,并转而对项晚晚说:“本官有些渴了,你这儿可有解暑的凉茶?”
“我去烧水!”项晚晚转身就走,刚要跨出门槛忽而想起什么,又转身道:“烧水之后又要放凉,可能耗时需要很久。要不,葛大人若是不忙的话,我去前边儿的凉茶摊子买些凉茶和小点来。我正愁着,不知该如何感谢葛大人的帮忙呢!”
葛成舟笑了笑:“那就要劳烦姑娘了。”
项晚晚的眼尾扫到葛成舟的手从胡大夫的腕上拿起,她心中便明白了什么,可能是易长行的某些情况需要细细查看,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姑娘家待在这儿,不大方便吧!
于是,她非常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便快步离开了。
胡大夫其实心中也是狐疑着,他总觉得易长行的情况,项晚晚是最清楚的,也没什么是要防着这姑娘的。
因而等项晚晚离开好远了,他才纳闷地问:“葛大人,是有什么旁的话要问老夫吗?”
葛成舟看向易长行,见易长行点了点头,他便对胡大夫说:“在我府中,那个受伤将军的情况,胡大夫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哦!”胡大夫明白了。
“请胡大夫对易长行说说,那人的具体情况,以及后续伤势将会如何。”
胡大夫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为难道:“可是……葛大人,你不是原先让我死守这人的秘密吗?怎么……”
易长行胡诌了一句:“那将军是我兄长。”
这么一说,胡大夫终于放下心来,将丘叙大统领的伤势和具体情况,事无巨细地跟易长行说了一遍。
由于丘叙大统领的具体情况,葛成舟自是知晓的,这会儿他站在小屋门槛那儿,向着巷子口望去,他生怕项晚晚会提前回来。
毕竟,这种绝密之事,纵然是这位未来的皇后,也最好是不知为妙。
不过,葛成舟多虑了。
项晚晚知道,小屋里,他们是有一些私密的要事相问,便没打算那么快地回去。
这会儿,她打包了四碗凉茶,三样玲珑小点,正准备拿了荷包去付钱,谁知,这摊主是个热情的大娘,她一把拦住了她,并笑着说:“姑娘,这点吃的要不了几文,你就拿回去吃吧!”
项晚晚一愣,转而看了一眼旁边悬挂价位的木板,还不待她说什么,大娘赶紧道:“其实,我是曾对神佛许愿的,若是如了愿,就要每天行善来着。现在如愿了,总不能对神佛食言吧?哈哈,姑娘要是客气,那就下回再给吧!”
项晚晚顿时喜从中来,对大娘连声道谢后,方才往回走。
因她不急着回去,便转而去一趟李大叔的成衣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接,谁曾想,她还没踏进店门呢,便听见里头传来阴阳怪气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