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就在这时,祁灼幽幽出声,嗓音低低哑哑的:
“女的?”
“对,女的。也不知道这妹子怎么得罪人家了,人张口就出三千块。”
祁灼犹豫了。
他虽然是个兼职打手,但也有原则。做打手这么多年,他一般只接打男生的任务。对于那些娇滴滴的女生,他还真不好下手。
徐峥看出了祁灼的犹豫,他不想放弃这个发家致富的好机会,劝道:“实在不行,哥们几个自己动手,你就在旁边看着,钱照样拿。”
佐宽突然大叫一声:“我操,我想起来了!”
徐峥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他捂住自己可怜的小心脏:“你他妈有病吧,对着我耳朵大吼。”
“不是,我想起来这女的是谁了,这不就是昨晚嫂子旁边的那个吗?”
祁灼忽然道:“把她的照片给我看看。”
徐峥把手机传给他。
祁灼扫了眼对方发来的照片,皱眉:
“李禾木?”
同时,远在五班的蒋禾木:“阿嚏!”
徐峥纠正:“什么李禾木,人家叫蒋禾木!”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完了,蒋禾木跟嫂子关系这么好,她是不是不会同意啊?”
“管她同不同意,偷偷把人打一顿不就行了吗?”
“你傻啊,她都认识我们!”
“那就直接套上麻袋打!”
……
对话越来越离谱,祁灼没功夫理两个二货斗嘴,他始终盯着那张照片,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绝对不是在三中。
-
傍晚,钟澄一如既往地打了两份晚饭,一份给自己,一份给于笙。
于笙不想惹他,所以一直默许他的举动,但也因此遭到了班里同学的猜疑。
大家说,于笙吃里扒外,实际上早就和钟澄有一腿了,只不过祁灼不知道。
大家又说,钟澄和祁灼有仇,于笙肯定是和祁灼吵架了,故意和他在一起气祁灼。
大家还说,于笙背地里玩得很花,经常出入酒吧、夜店等娱乐场所。有人看见她深夜买醉,脚踏两条船也是常有的事。
面对这些“大家说”,于笙感到很无聊。
越是无知的人类,越喜欢降罪。他们好像没有自己的事情,永远将精力放在八卦议论别人的事上,借低级趣味抵抗生活中的虚无成分。
日子跟随飞鸟从天边掠过,她犹如枯树般消磨着为数不多的夏日。
怎样的风花雪月才能进入终章呢?沥干的往昔不可言说。
没有老师的教室依旧很吵,可于笙已经自动屏蔽掉所有的声音,眼里只剩下了习题。
在喧器过后,往往只有独处时的安逸能抚平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地方。
四野风起,风轻拂发稍时,人便想起年少是独有的心事。
她知前路漫漫却奋勇扬帆,跨越山海,为寻曙光。
疲倦之余,她偏过脸抬眸,看见黄昏在六月天里酩酊大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忙,昏黄跑道上影子摇晃,构成的盛夏画卷恣意了整个夏天。
于笙做题一直做到放学,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开始收拾书包。
住校生要排路队去食堂就餐,而走读生不用。
当初,为了减少和梁雯浅碰面的机会,于笙特意选了走读。可这并没有作用,该来的还会照样来,只不过延续到了第二天。
梁雯浅,都是梁雯浅。
如果没有她,她也许能过得不知道比现在好多少倍。
想着,于笙抓住书包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几分。
怎么又想到她了。
她时常暗嘲自己是个悲怜主义的人,凡事都会想到最坏的一面。就好比它虽然几率小,但你不能否认它存在的可能性。
另一边,原来学校的旧识喊蒋禾木出来,所以蒋禾木走得匆忙。
沿着小巷一路向前,最终停在了一个挑染紫发的女生面前。
“你是?”紫毛愣了愣,夹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蒋禾木浅笑着搭上紫毛的肩:“我才转学几天,你就不认识你姐了?”
紫毛错愕地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她剪了短发,把原本花里胡哨的发色染回了纯正的黑色。曾经夸张的眼妆变成了一副朴素的黑框眼镜。
最显眼的,是左侧稍微长一些的刘海,刚好盖住了左眼。
蒋禾木是混血,天生异瞳,右眼为正常黑色,左眼则是惊人美丽的琥珀色。
而如今,她却用不起眼的刘海遮住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左眼。
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紫发女生随即反应过来,捂着嘴笑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