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他没碰过你,那你看我怎么样?”
阴冷的目光倒映在眼底,近在咫尺的呼吸一下下扫着她的面颊。
于笙咽了口口水,垂下的手揪紧衣服:“什么意思?”
他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近似疯狂和疼痛的情绪:
“你让我上一次,我就放了她。”
心脏被猛然重击。
闻言,蒋禾木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出一条腿,狠狠地踹向钟澄:
“你他妈在犯法!等着吃牢饭去吧!”
钟澄毫无防备地被踹了一脚,火气上来了。
他揪住蒋禾木的刘海:“我让你说话了吗?!”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向于笙,逼得她连连后退。
钟澄戏谑地扬起嘴角:“这么怕我?跟祁灼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畏缩啊。”
“别拿他跟你比,你不配。”
“难道他就比我好么?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成绩还差得稀里糊涂,甚至因为打架屡教不改被学校开除。”钟澄顿了顿,手缓缓覆上于笙耳边散落的一缕发丝,“你说,他哪一点儿比我好?”
于笙长吁一口气,冷静地平视前方,无比认真地说出一句话:
“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就凭这点,你永远也比不过祁灼。”
钟澄忽地笑了,自嘲般勾唇:“是啊,所以我只配在黑暗中挣扎。”
他太幼稚了,得到一点好就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对方。
再看下方,尽管蒋禾木疼得呲牙咧嘴,她却依旧笑得轻蔑,眼中尽是不屑——
“你知道为什么我看不起你吗?”
“因为你是人渣。”
这句话犹如导火线,轰的一声引爆了炸弹。
钟澄抡起拳头,朝蒋禾木的头部砸去——
于笙飞速向两人的位置奔去,同时,尖叫声响彻四周旷野:
“蒋禾木!”
然而,钟澄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反而整个人被打倒在地。
硝烟弥散,旷野中,童锦耀一只手抓住钟澄的一边手臂,另一只手则摁住他的后背,迫使他狼狈地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祁灼带着一批警察从暗处走来:“别打了,再打我们也要跟着一块儿进去了,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吧。”
什么才是心中的澎湃?
大概是当于笙看见祁灼逆着光迎面走来的时候。
世俗悲恸,人间疾苦,他亦是最后的救赎。
极光在荒芜的旷野上,开出玫瑰。
她的少年被滚烫的野火灼烧,眸里是她的整个世界。
闻言,童锦耀松手,放开了钟澄,去给蒋禾木松绑。
光明与烈焰翻涌于十指相扣的缝隙,撕裂黑暗,燃烧白昼,交出彷徨和虚妄的光。
钟澄似乎还想逃,但立刻被眼尖的警察压制住,带回局里问话。
这件事就这样收尾。
那天的惊险,即使是很多天后想起,于笙依旧心有余悸。
如果祁灼和童锦耀没来,她和蒋禾木会发生什么?
她是不是真的会被钟澄玷污?
而钟澄也因为涉嫌绑架,被学校开除并且在警察局留了案底。那份档案将会伴随他终生,让他无论在哪都抬不起头,这无疑就是最公平的惩罚。
听到这个结果,蒋禾木拍手叫好:“那个死钟澄终于被开除了,打得我疼死了!”
她的伤还没好,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很抱歉牵连到你。”于笙一脸愧疚,“我没想到他那么浑蛋,对女生也下得去手。”
“这不是重点!”蒋禾木愤愤不平地一拍桌子,大叫:“要不是他耍阴的,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像他这样的废物,我一个打十个好吧!”
“他怎么阴你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背起书包迎着微暖的夏风,迈着轻盈的步伐出了家门,感受大自然的鸟语花香……”
“……说重点。”
蒋禾木清了清嗓子,简要概括:“我正要去考试,结果他搞偷袭,直接从后面把我打!晕!了!我当时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就感觉脑门一痛,醒来就被五花大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还好他被开除了,真是大快人心!”
可于笙总觉得不安:“你不觉得,就这样他才更危险吗?”
其实,像钟澄那样半吊子的混混,被学校开除了才更危险。
在校期间,他们至少有顾虑的东西,而一旦没有了那层束缚,他们将会更加放纵自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现在只能希望法律能管制住他。
这是于笙最后一次对法律抱有幻想。
之前的太多事情让她对不负责任的警察失望透顶,一身的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