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 2)

乔清南一愣,下一场戏,是她们给姜墨准备的。

只是谁去演这场戏,还未定。

“清姐姐,你去吧,我害怕。”姜砚抬眼,故作怯弱地望着乔清南。

“哥若知道我背叛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少来。”乔清南抬手拍了一下姜砚脸颊,打趣地说道,“你做都做了,现在怕……是不是晚了点。”

姜砚叉腰:“清姐姐~”

姜砚实在是不敢面对姜墨,虽然她们的出发点是为了缓和楚端与姜墨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开战,但她还是怕。

总归是欺骗,总归是背叛。

因为不管为了什么,结果如何,在这个过程中,承受背叛和欺骗的是姜墨,她都无法理直气壮。

姜砚不死心地劝道:“清姐姐,我哥都骗你那么多回了,你骗他一回,我哥只会觉得是还债的。”

“那你呢?”乔清南反问道。

姜砚心虚地低下头:“我哥没有骗过我,我……”

“唉~”乔清南长叹一声,她明白姜砚的难处。

姜砚是姜墨在死人堆救下来的,又得他悉心培养,连谋反这等事都与之一同谋划,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了姜砚。

结果姜砚如今……

乔清南皱着眉头,虽然她去说,是更好一些,但她去和姜墨说,她把他最亲近的妹妹拐走了,只为给自己做筹码……

又能少去几分痛苦?

她心虚,说出这些话她简直像个没人性的家伙。

她张不开这个口。

乔清南与姜砚两人双双撑着下巴,排排坐在床边,苦思冥想。

想了许久,两人也没有头绪,乔清南索性自暴自弃地向后一躺,叹气道:“要不,我们都别说了吧,直接一走了之,让楚端来背黑锅。”

姜砚扭过头,睫羽眨得明亮灵动。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乔清南闭目敛神,喃喃细语道:“可以吗?”

“可以。”姜砚拍着手,将乔清南从床上拖起来。

“这件事让皇帝来说自是最好,再说了,这件事他本就是最大受益人,怎么就不能背一背黑锅呢?”

姜砚铺好纸砚,递去沾好墨水的笔:“舍他而为我们,何乐而不为?清姐姐,你说是不是。”

乔清南沉思片刻,释怀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新路总是要肆意张狂一些,总是要不管不顾,疯魔一些。

乔清南提笔给楚端写信:陛下,安。

陛下,若姜砚去了姜墨身边,对陛下而言,是一个极大的隐患,陛下英明神武,果断以臣的性命,胁迫姜砚随行,砚妹妹心软,一时失了分寸,以同样方式落入陛下之手。

如此更能体现陛下杀伐果决的谋略,亦使得我等的计谋更加合理。

姜墨收到楚端信时,乔清南已经与楚端坐在马车里,准备启航。

姜砚被关在另一辆马车上。

马车后方还在收拾行李。

楚端一袭漆金黑袍,宽大厚重,无形地威压在马车里蔓延。

楚端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让朕认下扣押姜砚这事。”

乔清南谄媚开口:“当然是为了凸现陛下英明神……”

“说实话。”

“为了让臣的夫君,少受一些痛苦。”

乔清南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陛下算计,不过是两相博弈的结果,可若是姜砚,对夫君来说,是身边亲近之人的背叛,……要痛苦许多。”

楚端沉默,憋着一股闷气,偏过头去看漠北的街道。

马车上路,尘土飞扬。

楚端掀开车帷,忽而视线定住一个方向。

他远远地看着那里。

忽然轻笑一声:“你的夫君,似乎要劫马车?”

姜墨飞奔赶来,风尘仆仆,只定定地望着马车。

乔清南心下一慌,扑到楚端那边,他看见姜墨站在人群当中,周围还有很多身着便衣的侍卫。

他们目光警觉地盯着马车。

她与姜墨,目光相交。

落花流水皆无意,长夜星河沉大漠。

乔清南心虚地逃避了姜墨的目光。

楚端忽然凑道乔清南耳边,伸手拉下车帷,讥笑道:“你的夫君,若是看到你与朕同坐一辆马车,还靠得如此近,会如何?”

乔清南被突然入侵的温热气息吓到,跌坐在马车里。

“你干什么,楚端。”

楚端神色骤冷:“放肆,乔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朕的名字。”

乔清南回过神,拍了拍袖口,坐回原位平静道:“陛下恕罪,臣下次不会了。”

楚端:“只是,下次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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