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她而去,一句解释都没有。
一句“瞒太多”便给三年多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这实在让乔清南无法释怀。
她不是不能原谅,只是气愤,她想不通,姜墨到底瞒了她什么,才让他会如此坚信,她不会原谅。
乔清南设想了所有可能,最坏不过是,重生之后的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这……
她也能看在姜墨确实漂亮的份上,生气一段时间就罢了。
这一生,她就这一点缺点,姜墨却都抓不住。
上一世嫁给楚端,乔清南除了是想效仿温玉娘娘,成为北安第二个文武兼备的皇后娘娘,楚端的脸,也是贡献了那么一份力的。
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姜墨每天在想什么?
乔清南走后,姜砚想了许久,犹豫再三,还是去问了,在楚端房间外,站了一会,楚端便拗不过她,让她进去了。
不消一个时辰,姜砚出来的时候,心情甚好,眉间都是藏不住的欣喜。
“姐姐,陛下真的同意了!”
姜砚拉着乔清南的手,摇个不停。
乔清南被摇得昏头涨脑:“好好好,停。”
“砚妹妹,能先停会吗?我上阵拼刀都不曾这般受累过。”
姜砚停下手:“清姐姐,你可真是神机妙算,怎么就这么算得准啊。”语气里颇有些骄傲。
乔清南面上带笑地看着姜砚好一会,忍不住点破道:“看来那个嫁他的问题,砚妹妹也问了是吗?”
姜砚罕见羞涩地垂着脑袋:“姐姐,别取笑我了。”
“好,真好。”乔清南点了点头。
又问道:“不说这个,说回兵权之事吧”
“兵权,楚端是如何说的。”
姜砚挽起乔清南的手,搀扶着她坐下,一边说道:“陛下说,等进了京,安顿好了,便会找个由头,把兵权给姐姐。”
“要安顿好,找个由头,看来楚端还是想拖一拖啊。”
姜砚在一旁思索片刻,回道:“也不尽然,姐姐毕竟三年多不曾回京,离京时又闹得不是很愉快,或许陛下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安排。”
乔清南听后,不由得想起她在京都做的那些事。
对骂百官,夜逛青楼,吃喝玩乐,嚣张跋扈得,好像……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挽救一下形象。
乔清南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要做得如此出格了。
现在她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到了京都再做筹谋了。
马车再动身时,楚端也不拦着乔清南与姜砚一个马车了。
“陛下与砚妹妹是还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约定吗?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乔清南打趣着说道。
楚端快步略过乔清南身旁:“路上不在一个马车,你们也会尽可能凑一起去想法子算计朕……”
听起来,言语里带了不少的脾气。
随即大步踏上车:“还不如让你少出现在朕的面前。”
乔清南立马明白过来,转头看向姜砚:你卖我了?
姜砚缩着头溜进马车里,说道:“陛下猜的,不是我,我……我就点了个头。”
乔清南歇了口气,缓缓走上马车,掀开车帘:“砚妹妹的缺点,倒是很随我啊。”
姜砚一脸懵:“啊?”
乔清南故意大声说道:“美色一当头,就容易迷了心智,没了脑子。”
楚端那边传来一声闷重的响声,似乎是踢了一脚车门。
楚端不耐烦道:“还不快些驾马,别误了时辰。”
……
回京的路上风光旖旎,从北往南,姜砚看着乔清南每到一个休憩的地方,便登上高楼之处,眺望来处。
乔清南不再与她说话,说到京都了再详做打算。
春月则寸步不离地陪在乔清南身旁,有时递上一杯冷酒,有时替她披上一件外袍。
但从不曾与乔清南说些什么,夜深的时候便长吁短叹的,姜砚去问她,春月拧着眉,只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小姐眼里少了很多快乐。”
姜砚应和道:“姐姐这样性子沉郁,春月姐姐为何不……劝上一劝?”说着说着,姜砚急了起来,“而且怎么我去劝,春月姐姐还拦……”
“砚姑娘。”春月止住姜砚的话头,低垂着头说道,“春月也不知道,是秋月,冬月姐姐说的,她们说路上若是小姐不想说话了,便不要打扰小姐,别人也拦着些。”
说到这,姜砚才想起,好像秋月和冬月都没有随行。
便问道:“说起来,春月姐姐,秋月与冬月姐姐二人怎么没有随清姐姐进京啊?”
春月掸了掸衣袖,起身想去问问乔清南,乔清南在屋顶上赏月,让她在院子里等,算算时辰,已经赏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