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以后不管你去哪儿本座都跟着你好不好?
这句看起来没什么出息的话并没有问出口,林藏樾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陛下,我就在这里呢。我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长到有一天陛下也许会厌烦。”
“怎么会。”寒昭烬只当林藏樾是在安慰他。
“陛下不信?”林藏樾杏眸弯起,皱起鼻尖,“孟婆算无遗策,陛下难道没有听说过?”
寒昭烬只能认输,甘之如饴地永远拜于下风:“我信。”
他低下头,无比珍重地一寸寸亲.吻林藏樾,从额头开始,吻过她阖起的眼帘,精巧可爱的鼻尖,柔软脸颊和醉人的深深酒窝,仿佛在一点点确认林藏樾经炼狱变后真的安然无恙。但在他寻到温热双唇的一刻,亲吻忽然变得激烈起来。
周围太过静谧,唇.舌纠缠吮.吸的声音愈发清晰,渐渐有了情.yu意味,听得林藏樾红了耳尖,双颊发烫。而寒昭烬今夜似乎决意要夺走所有的空气,让她窒息于这甜蜜的深吻里,急切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林藏樾实在喘不过气,忍不住从嗓间逸出一声很轻的浅哼。
寒昭烬的眸色骤然暗下,那双桃花眸里翻涌按捺不住炽热流,林藏樾顺着他的脚步退入船舫内。
月色被遮去,他的眸光却灼热得吓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忍不住暧昧摩挲向上。
林藏樾紧贴着寒昭烬的身体,心中一片感动。感谢麒麟血灵芝,感谢白泽圣神,也感谢翠面水祟创造的机会,她今天终于能把鬼帝就地办了。
外面忽然有鱼跃出又落回水面的闷响,忽然唤回寒昭烬残存的理智,他如梦初醒般与林藏樾的双唇分开:“对不起,是本座一时忘形,没忍住。”
林藏樾快崩溃了。
谁让你忍了?!这就是个复刻在地府用来撩我的园林,造这么逼真干什么?哪来的鱼?是不是想被炖?!
她抓住寒昭烬的衣襟扯向自己,咬牙道:“寒昭烬,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今晚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本座是想……”寒昭烬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迫停住,因为他那张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的嘴被林藏樾用双唇封上了。
林藏樾穷尽自己话本里写过的所有吻技,终于成功把寒昭烬的注意力从鱼拉回自己。
寒昭烬背靠在茶台边缘,埋在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林藏樾的脖.颈间粗.喘,呼吸扑在她温香的肌.肤上,留下贪婪独占的痕迹。他的声嗓沙哑得厉害:“姑姑想好了?”
林藏樾的手指绕进寒昭烬的乌发间:“这话该我问你,我……”
她忽然停住,杏眸瞪大,方才还发软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寒昭烬感到怀里人的变化,忙抬起头:“姑姑若是不愿意,本座可以再等。”
林藏樾抽了一下鼻子,将左手摊在寒昭烬面前,掌心间的神决一闪一闪,闪得她几乎要哭出来:“小野传来神念,翠面水祟找到了,请我与曲大人即刻去制伏水祟。”
“啊?”眼神尚且迷离的寒昭烬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时间无所适从。
林藏樾简直要放声大哭,恋爱谈成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想来碗孟婆汤兑六坛见青山,送自己一个痛快的一了百了。
曲敬谣接到司野阎王的穿念诀时,正在崇虚阁中整理吏卷。司野传念来说,翠面水祟被玄杉棺困于棺中作殊死一搏,惹得问冥阁察觉异样,司命阎王正在以仅剩的五成魂力与问冥阁相抗,请孟婆与司吏阎王速去相助。
等她放下吏卷匆匆赶到忘川上游时,忘川中的玄杉棺已经被龙鳞鞭紧紧绑住。
棺中关着的翠面水祟像是想要冲出棺木,棺身震动不已,一身雪衣的孟婆满脸藏不住的怒意,长刀挥舞生风,几次险些砍上玄杉棺,看得寒昭烬在旁边一脸心惊肉跳,想出言提醒又不敢。
在一招接一招的煞气震天下,棺中的动静逐渐平静下来。林藏樾一掌凌空推开棺盖,水祟长满青苔的滑腻身形从棺中尖叫着冲出,又被她手起刀落一刀劈晕,化作一缕流水落入司命阎王早已备好的琉璃瓶中。
曲敬谣目瞪口呆:“姑姑为何气成这样?”
寒昭烬的脸色也很阴沉,深不见底的桃花眸转而看向曲敬谣。
曲敬谣举起双手:“当我没问。”
玄杉棺重新落入忘川中,荡悠悠想要再次飘远,曲敬谣见状从指间刺出无数条莹白琵琶琴弦,织成纵横密网,拦住玄杉去路。
林藏樾将长刀与装有水祟的琉璃收起,转身对曲敬谣道:“申时将至,我需回奈何桥熬汤,问冥阁已经察觉有异,有劳曲大人尽快送玄杉回司命殿。”
曲敬谣哪敢说话,唯有忙不失迭地用力点头。好在林藏樾并未多做停留,雪衣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鬼帝紧步跟上,两人很快走远。
曲敬谣用琴弦拉住玄杉棺,朝酆都南峰的方向走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