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还好。”潘西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达芙妮只能是笑笑。
她和布雷斯选择留在这,而不是像吉纳维芙一样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对赫斯提亚这个人啊,他们很好奇。
十几年只能从父母嘴里听说的诺特,到底是怎样的?
“赫斯提亚,你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了吗?”
信——干嘛问那种东西?
“收到了,和你们一样的信。”提亚抿着嘴,观察着两人的神色。
奇怪极了。
可那达芙妮却突然遮着嘴笑了:“那我们就是同学了,赫斯提亚。”
“小姐,我们也是。”布雷斯补充道。
所以,他们就只为问出这个?
不太可能……吧?
但看着他们的笑容,她突然觉得,或许他们就是和潘西一样的普通小孩而已。
“我们两个本来就该很熟悉才对,”提亚冲不明所以的达芙妮挑挑眉,“山上的赫斯提亚,河边的达芙妮。”
她看到两人的表情,都是愣住了。
“抱歉,我该想到的。”达芙妮看着布雷斯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大概是麻瓜们编出来的玩意?”
提亚也顿住了——难道这群不大点的小孩子,就已经开始像母亲一样讨厌麻瓜了?
可怕。
“我忘记是哪里的,”提亚看着达芙妮的眼睛,“只记得月桂女神的名字,恰好就叫达芙妮。”
炉火女神的名字,恰好就叫赫斯提亚。
“那真是太可惜了,姑妈说我的名字有来历——”达芙妮扶着胸口,“我想是源于麻瓜们编的有趣东西,她和我都喜欢……”
出乎意料的判定。
“真是长见识,”布雷斯挑了下眉,“诺特小姐懂得很多。”
“谢谢……”
直到潘西开始她的抱怨模式,提亚才得以见到两个人真实的一面。她看着茶几上剥开的糖纸,和沙发上的饼干屑,才终于放松了起来。
不过都是和她一样的小孩而已。
但似乎总有那么一个人,是特意为了反驳提亚的话而出现的——
她看见马尔福的第一眼,那小孩在瞪着她。可他瞪着她的时候,提亚感觉脑袋嗡地一声——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脊柱直接冲到头顶。
小精灵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四月的春风莽撞地闯了进来,掀起提亚眼前的碎发。
额上,是一片绿色亲吻的柔软……
提亚抬起头注视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人,他可和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虽然潘西每隔几天就要提到他,但可惜了,阿丽安娜说马尔福一家的人都不怎么样。
马尔福的个子和潘西差不多高,身形却很瘦削,肤色也显得苍白。金发平整地铺在脑袋上,略带老气。
下巴和鼻子都很尖,眼型却格外地好看。眉眼间的距离很近,却能让人看出一股孩子气。
灰蓝色,提亚从没见过这样的瞳色。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它,大概就是——亮不起来的清晨,暗不下去的黄昏。
可怎样都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可怕。
“他好看吗?”西奥多冷不丁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提亚向西奥多那偏了偏头,眼睛却没能挪开,“马尔福嘛,也就那样吧。”
可她一定见过他的,在某个时间点。
感受到目光的德拉科很是不好受,他本该在昨晚就走的,可父亲让他邀请诺特家的两个孩子去生日宴会。
诺特可以对所有人来讲都不重要,但绝对对马尔福来讲很重要。
大马尔福和老诺特在生意上有这许多合作,德拉科常常跟在工作的父亲身边,可没能再去过诺特庄园——马尔福和诺特谈事情,从来都是在咖啡馆。
不仅因为生意合作,还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德拉科他不太情愿,可还得抬着下巴,一步步挪下去,每一步都像有一千斤重。
潘西觉得今天的德拉科不太对劲,平时的他可不是这样安静的——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马尔福失算了,没撞上春风,撞上了海洋。
海蓝色,除了诺特家,没有人会有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那个几年没见的女孩,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看着他。
她怎么做到,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让他觉得想要逃跑呢?
小时候的提亚也是短发来着,却是和男孩一样的短发,可现在已经养到耳朵下面不少了。从头发两边编了两根麻花辫,绕到后面。
如果德拉科没猜错的话,那后面还回有个银色的蔷薇花发卡,因为他见过。
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因为小时候的提亚戴不了,就一直别在衣服上。
诺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