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出什么事了?”
回休息室的路上,西奥多如是问道。由于森夏恩将衬衫落在球场了,她不得不告别两人,再折返回去。
但这样一来也好,至少西奥多终于可以将心里的问题说出来了。
“这叫什么话?”提亚不解,脸上却还挂着笑容,“难道我只要一碰扫帚,就会摔断腿?”
这也不算合理的条件反射啊。
“不是。”西奥多深深地看了提亚一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是,怎么了?”
想起今天早上阿丽安娜信中的内容,提亚心里有些发虚:“不会是普威特找你的麻烦了吧?”
把就太不可理喻了!打不过提亚就去欺负提亚的哥哥……不会吧,这听起来怪怪的。
“是马尔福。”
那就……更不合理了。
“他,怎么了?”提亚的表情凝固着,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蠢龙早上的气还没消。
可以他那欺软怕硬的性格,是绝对绝对不敢拿西奥多怎样的啊。
“他画了你和破特在扫帚上跳踢踏舞的徽章,还祝福你们两个魁地奇天才——”西奥多吸了一口气,“喜结连理。”
?
提亚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直直地戳在了原地:“波特他知道吗?”
“你就关心这个?”
“不是,我只是怕丢脸丢到格兰芬多去。”
“我活了十一年,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提亚撸起袖子,接着快步向前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
“赫斯提亚!”西奥多猛地抓住了提亚的胳膊,“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在和你闹着玩?”
外面又亮起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闷雷,可它们能力有限,都没能到达黑暗的地窖。
难道……不算了吗?
“我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西奥多的表情很严肃,“他根本就没有,没有金子一样的内心。”
没有金子一样的……内心?
她知道的,她觉得自己知道的。
“嘿……”提亚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没那样觉得过,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像——”
不对,德拉科长得不像金子。严格来讲,德拉科长得什么也不像,至少现在,提亚在整个巫师界都找不出任何像他的东西。
没有任何单独的物品或人,也没有任何几个物品或人组合在一起的混合体,是能被称作德拉科·马尔福的。
“提亚,”西奥多松开了女孩的手臂,“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这些千奇百怪的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别总让他支配你的行为和心情。”
是这样的吗?
提亚轻轻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话里缺了些什么:“就这些吗?”
“就这些。”
在女孩转身前进的背后,男孩默默攥紧了拳头。阿丽安娜和卢卡斯都希望她别长大,可西奥多希望,她能经历一夜之间的成长。
但他不知道,为时尚早。
石门打开的那一刻,提亚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
其实在西奥多说出徽章的事时,她的胸口就已经开始疼痛,可现在真正面临的那一刻,疼痛完全消失了。
她海蓝色的眼睛,将她的心脏保护得很好。
“哟,我们的小击球手,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啊。”弗林特眼睛都快乐没了,他坐在马尔福旁边,衬衫上正别着西奥多口中的徽章。
除了弗林特,许多提亚记不住名的一年级都围在那里,零零散散的一些人,他们身上也都带着。
提亚从没见过德拉科身边有这么多人,就连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次,都没有这么多人。更别说德拉科的生日宴会上,他身边只有玫瑰金色的一个人。
众人中间的德拉科,表情说不上单纯的得意,但也绝对找不出任何愧疚。尤其古怪的是,他好像屁股上长了刺,正在以一种古怪的频率扭来扭去。
“嘿,诺特——”
他的话还没说完,提亚就几步冲了上去。由于德拉科正坐着,她终于可以从上面俯视他了——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被吓出的双下巴。
提亚伸出手,将德拉科衣服上的徽章,连带那一块衣服都揪了起来:“啧。”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似乎没想这么大声,因为他都破音了。可他手的动作慢了,徽章已经被提亚拿走。
“呵,画的真丑。”提亚没顾众人的目光,将徽章戴在了衣服上,“但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你送我的徽章。”
在德拉科表情凝固的瞬间,提亚环视着周围的人,继续说了下去:“你们带上这个东西,不会觉得恶心吗?”
“带着黑框眼镜的救世主和吐泡泡的诺特小姐在你们的胸前跳踢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