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骂完她以后就走了,应梨却被这辱骂定在原地,默默掉了两滴泪。
她不会因为□□指责而被羞辱到,但觉得这样的邵明令她尤为失望,她曾经给邵明赋予的一切美好特质全部被打破。
应梨明白了,邵明其实是个很恶毒、轻浮的人,他的快乐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能够笑得那么美丽,是因为他的内心空旷,并且什么都不在意。
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哎……”路上,应梨都在叹气,她的衣服已经吹干,正在慢慢地走回家,邵明大概从没想过要把她带下来,一直到深夜,应梨才狼狈而疲累地回到了家里。
她和姐姐住在老城区里一栋小小的两室房,即使深夜了,应梨还是想去看眼应夏的情况,凑近了她的屋子,听见里头男女发出的一些声响,忽然立住了脚步。
邵明今天就想对她做这种事情,那时候的他,就像是野兽一样。
又听了一会儿,应梨索然无味地回去睡觉。
邵明送给她的那块表、项链都放在应梨的床头,她那天晚上把东西妥帖地收在了鞋盒里,不想再看见他们,但也不想要还给邵明,索性塞进了床底下,假装它们并不存在,也假装她从来没有遇见过邵明。
日子还在这样的过下去。
高三的学习日渐忙碌,应梨依旧去打各种工,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在奶茶店里再次看见了邵明。
应梨目不斜视,她今天排到了收银工作,立在柜台之后,“请问要点什么。”
邵明慢悠悠地看着她的工牌,眯了下眼。
原来她叫应梨。
邵明松松垮垮地站着,没睡醒一样懒洋洋问她,“你那天怎么回去的?”
应梨没有回答,她的心里涌入一股酸涩的感觉,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场景。
“就用腿走回去的啊?”邵明打量着她僵硬的神色,嘀咕了声,“你厉害。”
应梨抬眼看了看他,她有点紧张,并不说话。
两人默默僵持了一会儿。
邵明左右看了看,然后忽然说要点单。
应梨有一点无奈,重复问道,“请问你要点什么。”
前头有菜单,邵明歪着头看了看,慢吞吞地问她,“哪个好喝啊?”
应梨只好推荐:“橙黄橘绿,果茶,是店里的主打。”
邵明应下,“那就这个吧。”
“要几分糖?”
“随便。”
应梨看了他一眼,“……没有随便,有三分糖、半糖、全糖。”
很多客人,自己弄不清楚喜欢几分糖,不满意之后往往会怪到店员的头上,她们都很坚持让客人自己说清楚。
葡萄的脾气挺好,从来不和人发火。
即使心里有气,也只是软软的、无语的看一眼。
邵明蓦地笑了,说了句土话,“那就要跟你一样甜的。”
应梨低下了头,脸上烧起了一片红,她决定不再跟邵明计较:这人不是真得要喝奶茶。
后面有人排队,邵明点完以后就不知该说点什么了,他站开了一点,心不在焉地看着应梨忙碌。
邵明发觉应梨的头发长长了一点,那天看着还碰不到肩膀,今天已经能够碰到了。
应梨适合长头发,头发越长,她越漂亮。
邵明低头用脚尖碾着地面,察觉到应梨刻意在回避他的视线,他开始觉得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已经折磨了他一段时间了,邵明其实是个从来不会愧疚的人,但那天说了应梨以后不过半小时,他在车里清醒了过来。
说得有点过了。
他并不笨,一开始就能看出来,应梨不是那种他熟悉的姑娘,而且就在昨天,他还很有良心地约束自己尽量别招惹她。
然后情况就变了……邵明回忆着应梨曲线美丽的胸部,呼吸顿了顿,发觉自己之前的行为应该叫做精虫上脑。
他从来不会这样,邵明讲究你情我愿,甚至习惯让对方主动,因为他其实觉得这件事也没太大意思,做多了,人还觉得空虚。
但应梨不一样,邵明想起自己刚才脑子一热,恨不得在泳池里把她办了的冲动,越想越怪异,忍不住骂了句,“这女的有毒吧。”
最终,邵明又把车开了回去,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应梨已经离开了。
然后他就在纠结:应梨是怎么下山的。
走路?
这念头一直盘踞在邵明的脑海中,见缝插针的骚扰他,睡觉之前、吃饭的间隙,撩拨女孩的时候,他都会有那么一瞬的发怔,想着应梨怎么没了,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那么长的一段路,她会不会遇到蛇。
邵明觉得自己快被应梨折磨死了,她真的有毒。
“橙黄橘绿好了。”应梨不明他的心思,只是平静地问他,“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