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不同(1 / 2)

他不由自主抬起手,似乎想给她把眼泪擦干。

她那样看着他,目光中的恨意让他如坠冰窟,为什么。

“哥,你怎么了。”

宫远徵看着他哥泛红的眼眸,他已经很久很久很多年没有见过他哥这样的表情了,上一次,上一次是他哥认他做弟弟的那天。

这个上官浅,给他哥下毒?

上官浅别过脸,把脸上的眼泪抹掉,好似蒲草,蒲草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他的手停在半空里,没有碰到她的脸。

他的手因为长年练刀,指腹粗粝。她的脸蛋很嫩,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他的手捏住了她的脸,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殷红的指印。

这些是什么。

幻觉,还是记忆。

他收回手,敛眸说道:“唐突了,上官姑娘。”

这是宫唤羽选中的新娘,宫门的少主夫人,他神色已恢复如常,他不应该和她有任何瓜葛。

“云姑娘的指甲。”

上官浅用衣袖遮着脸拭泪,轻轻抿唇。

这一世宫二也很吃眼泪这套啊。这一世她没有提醒云为衫,那使人面容溃烂的烈毒,还藏在她的指甲上吧。云姐姐,狐狸尾巴,要被捉到了哦。

小巧精致的匕首在宫远徵指尖转了个花儿,锋利的刀尖指着云为衫:“把手伸出来。”

宫子羽忿忿阻拦:“宫远徵,你要做什么?”

“宫子羽,这你都没听懂,既然她们只喝了茶,那毒多半是在茶里,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在眼皮子底下把毒下在茶里,这毒定是在手上。我看云姑娘这手上的蔻丹嫣红,不知是涂了什么烈毒,叫我切下来看看。”

他说得那样轻松容易,好似说的是切一段葱姜,割一株花草。

他的笑容灿烂,宫子羽挡在云为衫身前:“不许你伤害云姑娘。”

上官浅平静地看着他们,多好啊,有人挡在她前面。

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果真是不同。

宫子羽如今不是执刃,没有任何话语权,武功又十分低微,连宫远徵都打不过,轻易便被宫远徵抢过身去,将云为衫的手腕抓住,按在切草药的案板上。

没用的废物,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护不住。

她之前更没用,她竟没能做成任何人的心上人。

这一世她换一个更容易骗的蠢货,岂非易如反掌。

宫尚角的余光看到上官浅的视线紧紧锁在宫子羽身上,她是宫唤羽的新娘,为什么对宫子羽如此关注,目光里虎视眈眈且势在必得,实在奇怪。

“远徵弟弟。”

他出声阻止了远徵弟弟,上官浅想借远徵弟弟的手除掉云为衫。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很想让上官浅如愿。

宫远徵不愧和他哥兄弟心意相通,刀尖转了一个角度,没有切掉云为衫的指甲,只是削掉了一层蔻丹。

红色的粉末落在案板上,宫远徵戴着手套的手捻起那层粉末,在鼻尖轻嗅。

云为衫面如土色,抖如糠筛。

“哥,没毒。”

上官浅的目光射向云为衫,她竟然把指甲洗干净了。

看来云为衫比她想的要聪明。

可找不到证据,宫门人就会一直追查,没完没了,不能了结。

云为衫只知道洗掉指甲,却没有给证据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真是愚蠢。

“哥,就这么让她们两个走了?”

宫尚角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刚才她告辞离开时,他心里有种奇怪的冲动,似乎想将她拉住,不许她走。

他收回目光:“上官浅体质如何?”

宫远徵不明白他哥问这个做什么:“体质没什么问题?”

“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她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温温柔柔地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馆。

“没有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没有,哥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宫尚角面无表情,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这次待选新娘评估,谁拿了金牌?”

“哥,这我还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也要选新娘吗?”

他本来没这个意思,但远徵弟弟提起,他似乎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上官浅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被他驱逐出去,这是宫唤羽的新娘,他的嫂嫂,实在是不应该想起上官浅。

可她的眼泪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烦躁的情绪凝结在他心里,上一次他这样不舒服,是执刃选择继承人那天。明明他比宫唤羽更快通过三域试炼,但执刃却选了宫唤羽做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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