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兄台请。”石先生客客气气的。
“粗毛野兽石先生!”丁五味底气十足地开了口。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一群人瞪着丁五味,白珊珊却笑得古怪。
“你!你说什么?!”石先生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高台边缘,颤抖着手指着满脸无辜的丁五味。
“我说‘粗毛野兽石先生’啊,对你的‘细羽家禽砖后死’。”丁五味一脸的真诚。
“你欺人太甚!”石先生面色铁青。
“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我这对诗呢。”丁五味眨巴着眼睛,说得无比诚恳。
“你!你……”石先生瞪着眼,指着丁五味,抖着手指,嘴唇也跟着抖动,气得不轻,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
“石先生不必动怒。”白珊珊看差不多了,该收场了,就适时站了出来。她平静地解释道:“我这位朋友并未冒犯您,他只是照着您的上联对出下联。粗对细,毛对羽,野对家,兽对禽,石对砖,先对后,生对死。这……难道不对?”白珊珊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石先生顿时噎住,台下的看客也呆住了,楚天佑则是笑着惊喜地看向白珊珊。
“哈哈哈……”
“好!对得好!”
“妙,太妙了!”
“好文采啊!”
……
台下叫好声一片,被石先生折辱过的人叫得最大声,还有人鼓起掌。石先生明知被人骂了,可对方句句在理,硬是挑不出错,也只能哑巴吃黄莲了。丁五味看白珊珊的眼神充满崇拜,赵羽满眼的惊讶,楚天佑一脸的笑意,还带点儿无奈,这丫头,嘴巴竟如此厉害,才思还这般敏捷。白珊珊笑着看向楚天佑,带点得意。
石先生吃了哑巴亏,终是不甘心,想挽回面子。于是客气地对丁五味说道:“足下好文采,在下佩服。在下还想讨教一二,不知足下肯不肯赏脸,跟在下对上几句?”
这让丁五味措手不及,笑容僵住。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数的,可是拒绝又丢面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笑呵呵地开了口:“讨教不敢当,切磋切磋倒是可以。不过呢,对诗这种小事,我的徒弟……”说着指了指楚天佑,“和朋友就可以了。”又指了指白珊珊,说完拿扇子挡着脸,对楚天佑和白珊珊使眼色。
楚天佑一笑,执礼对丁五味道:“但凭师父驱使,徒弟我无不遵从。”说完与白珊珊相视一笑,丁五味对楚天佑的举动很是满意。
石先生有些不悦,觉得丁五味是看不起他,就派个徒弟和一个女流之辈打发他,但又不好明说,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他收敛颜色对二人说道:“那就请二位赐教。猫伏墙头风吹毛,毛动猫不动。”
此句一出,通文墨的人便知这个刁钻,用了“猫”和“毛”谐音,以“毛”结尾,再以“毛”开头,着实有些难。
“鹰立树梢月照影,影移鹰不移。”白珊珊的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台下叫好声一片。石先生对这小女子不由高看一眼。
“士农工商角徴羽”石先生出题。这个融合了“士农工商”和“宫商角徵羽”,连接巧妙,实在精妙无比。
“寒热温凉恭俭让。”楚天佑摇着扇子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石先生不由暗暗吃惊,此人不假思索便将“寒热温凉”和“温良恭俭让”巧妙衔接,妙不可言,先前是低估他了。人群中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石先生今日是碰上对手了。
“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先前只是试探,现在石先生知道棋逢对手,不敢大意,便使出大招。
“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革爻卦,水面偏能用火攻。”白珊珊脱口而出。
石先生又是一惊,台下叫好声更甚。“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玉帝行兵,雨箭风刀,雷鼓云旗天作阵。”石先生这一句实在气吞山河、大气磅礴。
“龙王夜宴,月烛星灯,山肴海酒地为盆。”楚天佑收了扇,气定神闲地朗声答道。他这一句也是气贯长虹、叱咤风云,还与他的身份当真匹配。
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石先生彻底心悦诚服,一改先前的倨傲,对着楚天佑、白珊珊郑重施了一礼,抱拳道:“公子、姑娘好才学,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楚天佑还礼,笑着对他说:“先生过谦了,先生的才华,在下也十分钦佩。”
石先生和善地笑着开口说:“还剩最后一道题了。”他回头对后面站着的一人吩咐道:“阿财”。
“是!”被唤作“阿财”的年轻人掀开桌上的布,布下面一个桶显现出来,桶里堆满了东西。那露出来的,好像是生姜。
“这……”楚天佑拿扇子指着那个桶,看着石先生,不明所以。
石先生笑着说道:“公子、姑娘,这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