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姑苏的外祖家,长成后才回凤城。”
“七年前跳楼的女子亦是江南人氏?”楚天佑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要听孔县令亲口证实。
“正是。她虽是在本地出生、本地长大的,但她父亲是宣城人氏,幼年时逃难到此,就在本县娶妻生子、安家落户了。是以那女子祖籍宣城,江南人氏。”
“哇,听起来,这凶手真的专挑江南美女下手啊。”丁五味忍不住惊叹出声。
“不错,不过这一点我没有公开,怕引起恐慌,所以县民是不知情的。”四人觉得孔县令的做法是明智的。
“那……七年前跳楼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赵羽凭直觉感觉此事是一切怪事的起因。
“这,唉,此事实在令人唏嘘。”孔县令的表情透着一股痛心,一股同情。
“哦?”楚天佑更加好奇。
“当时我还不是本县的县令,不曾亲眼见过此事,六年前调任此地。三年前出事后,我求教过当时的邹县令,自他口中得知了原委。七年前,叶氏广征天下美女以充庭掖,邹县令不忍本县的女子羊入虎口,便推诿说此地无美女,不想却引来猜忌。”
听到叶麟的名字,几人心中生气一股恨意。
“上面派来钦差亲自挑选美女,还真挑出一批,包括已定亲的。钦差原本打算中秋过后将她们全部送入宫中,献给叶氏父子。其中一名定了亲的女子不愿入宫,在中秋夜跳楼了,而那天,本是她出阁的日子。她跳楼的地方,正是此后接二连三有女子跳楼的亭子,那是她从前与心上人约会的地方。那座亭子因为她跳楼而让人心生畏惧,因而废弃。邹县令心生愧疚,没过多久就辞官还乡了,本县就接替他。”
“那女子跳楼时可是身着白衣,披着头发,戴着梳篦?”白珊珊几乎已经肯定了。
“正是如此。而且,后来的三名女子死时所戴的梳篦就是她当时戴的那一把。”
“啊!”丁五味无法说出这其中的惊悚。
“那女子死后那把梳篦呢?”楚天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那把梳篦是她未婚夫亲手雕刻送给她作为定情信物的,她很是喜欢,她父母便放在棺中给她陪葬了。可是后来……”
“可是后来,它却莫名其妙从棺中消失了,并且一再出现在三名死去的女子头上。”楚天佑目光炯炯地盯着孔县令,胸有成竹地说道。
“不错,不错,楚公子所言极是。”孔县令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楚天佑。
“那女子的家人和她的未婚夫呢?”赵羽感觉这案子跟这几人或许有什么联系。
“那姑娘的家人依旧在本县生活,难抚丧亲之痛。她的未婚夫为她守灵,在她七七之后便返回家乡了,后来在家乡因为救火葬身火海了。”
看起来这线索还真的的断了。孔县令看了看几人,斟酌着开了口:“我明白几位的疑虑,实不相瞒,我也相信是有人利用那姑娘的死做文章,也曾怀疑过是那女子的家人制造了这些案子,甚至县衙内部有人盗取梳篦协助作案。”
楚天佑几人对视一眼,他们还真就是这么怀疑的。看来这孔县令确是个精明强干之人。几人听得孔县令继续说
“本县仔细查访过那家人,确信此案与他们无关。我还怀疑县衙有内鬼,可后来库房的钥匙一直由本县亲自保管,梳篦却仍是每年失踪。”孔县令显得十分无奈,他是真的有心无力。
“难怪百姓私下传,这是第一个跳楼的姑娘的冤魂索命,还真挺像的啊。”一想到鬼,丁五味就不自觉瑟瑟发抖。
“眼下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孔县令看了看楚天佑四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因为自己真的一筹莫展,只好病急乱投医。
“还有更可怕的?这已经够可怕的了。”丁五味忍不住抖了两抖。
“是何事?”楚天佑也是不解。
“去年中秋夜我锁进库房的梳篦,又不见了。”最后几个字,孔县令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这几个字重重地砸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他又加了一句:“此事只有我和师爷、捕头三人知晓,未敢惊吓到其他人。”
孔县令已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见四人面色凝重,有些担心,想了想,便对楚天佑言道:“楚公子,我已将案情和盘托出,我也知此案十分棘手,要想避免中秋夜再生事端,并且抓出凶手,实属不易。不知,公子是否依旧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他问得谨慎,眼中满是希冀。
楚天佑刚想答话,丁五味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孔大人啊,你,可是问错人了。我,是师父。”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接着指向楚天佑,“他,是徒弟。徒弟听师父的,你不问我,去问他?”这县令什么眼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当上县令的?
“呃”孔县令尴尬地看看丁五味,再回头看看悠闲地摇着扇子笑而不语的楚天佑,只能讪讪地开口:“呃,自然,自然也是要问过丁公子和赵公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