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谁会常来啊?”
“老六,你跟这位袁少爷很熟啊。”楚天佑笑着套话。
“很熟倒也说不上,不过他人和善,没架子,好相处,爱跟我们说笑,喜欢打听一些离奇的……怪诞的事,说是想著书立说,写些奇闻怪事,他还喜欢画画。”
“哦?跟你们打听离奇的事?那这跳楼事件够离奇吧?他可有打听啊?”楚天佑依旧笑得不动声色。
“有啊,我们梧桐县还有比这更离奇、更怪诞的事吗?”
老六此言一出,四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位袁少爷的爱好有点特别啊。”丁五味意有所指。
“嘿嘿,袁少爷爱打听的可不止这个。”老六笑得有点暧昧。
“还打听什么?”一直没开口的白珊珊抑制不住好奇心。
老六看了看白珊珊,笑得有点神秘地说:“他呀,还喜欢打听凤城的姑娘。”
“什么什么?打听姑娘?”丁五味嘿嘿直笑。
“对,打听凤城的江南姑娘?”老六笑得愈发暧昧,咬重“江南”二字。
“江南?”四人异口同声发问。
“是啊。”老六被这他们这么大反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继续说:“他打听本县哪些已及笄、还没许配人家的姑娘是来自江南的。嘿嘿,他孤家寡人一个,远离家乡,独自待在此地,又早到了娶妻的年纪,大概因为自己是江南人氏,就想在本地娶个同是江南的姑娘吧……”老六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四个人已偷偷交换了眼色。
“那……他跟你们打听这些,你们县令大人可知晓?”赵羽有疑惑。
“不知道啊。大人不喜欢我们跟商户过从甚密,说是要避嫌,避免官商勾结。”
老六的一番话在四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到了!”就在他们沉思之际,听到老六的话,一行人已停在那座废弃的三层亭子前面。
亭子周围遍植梧桐,使得此处比城里多了一丝凉意。此时树上一片金黄,树下黄金满地。离亭子最近的一棵梧桐树许是因为旁边没别的树,生长空间最宽松,阳光最充足,它长得最为高大,亭亭如盖,遮天蔽日。
“那些姑娘便是掉在这棵树下。”老六收起了玩笑,指着树下的空地,略带伤感地说道。
走近一些,便能看清亭子残破不堪,墙皮脱落,出事之后孔县令下令将亭子围了起来,并且装上大门,加了锁。木门在经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之下,已然褪色,斑驳不堪,底部也已腐朽。铁锁更是锈迹斑斑。
“徒……徒弟啊,这个地方阴气森森的,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丁五味觉得阴风阵阵,抓着赵羽的胳膊还感觉背后发凉。
“要进去。此处是四起命案的现场,非看不可。”楚天佑一脸严肃。
“可是,可是……”
“五味哥,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们,我们三个上去就行了。”白珊珊见丁五味是真的怕,也不勉强他。
“嗯”楚天佑点头表示赞同。
“谁说我要一个人待在外面的?我可不是怕鬼,我是为你们着想。既然你们都去,我怎么能扔下你们一个人待在外面呢?”不能在珊珊面前承认怕鬼,更不能离开他们独自待在这鬼地方。
“那就闭嘴!”赵羽受不了他,丁五味迫于淫威,也不敢吱声。
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老六开了锁,推开了大门,领着他们入内查看。一入内,一股灰尘的浓烈气息扑鼻而来,几人不由掩鼻,拿手扇了扇灰尘。缓步进入之后,只见地上除了堆积了厚厚的灰尘,还有破碎的瓦砾、枯叶,墙壁、柱子、房梁上尽是蛛网,还有蜘蛛在爬,墙皮斑驳,有的已脱落。
三人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拾级而上,查看墙面、地砖、台阶、柱子……
最后,老六将他们领到楼顶四位女子跳下去的地方。顶层更加破败,五个人站在最高处,在萧瑟的秋风中看着地面,推演她们跳下去的场景,他们是不相信那些女子是自己跳下去的。只是可惜此行一无所获,凶手实在高明。
“孔大人说,他曾经派人将这亭子团团围住,可依旧有人从顶层跳下去。”楚天佑看着下面远远的地面,思索着。
“并且没人发现她们上去了,没人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怎么上去的。”白珊珊喃喃地开口。
“公子,会不会是借助卓绝的轻功,避过衙役、捕快的耳目上来的?”赵羽的双眼如鹰一般锐利。
“不无可能。”楚天佑深以为然。
“老三,你是说,那些姑娘是被轻功很好的人带上去的?”丁五味也冷静分析起来。
“从现场来看,有此可能。”
“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件事很明显与七年前那件事有关,就算不是那姑娘的亲人所为,至少也是知道那件事的人做的。他为那姑娘不平?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