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渐渐变得不受那群人控制,曾经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像跳梁小丑一般,可悲,可恨,几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看着不断走向艾达身后队伍的女人,可这一次,无论他们如何威胁,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因畏惧而再度回到他们的身边。
只有几个妇女茫然地站在原地,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刚刚辱骂娜美的那位攥紧拳头,高升呼喊着:“身为女人若是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还活着做什么,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家乡。”
像极了宣誓忠诚的士兵,可她以为的高亢激昂,她以为的那种表明决心的壮举,在其他人眼中,有些可笑过头了。
村子里的男人们只会笑她真是个好“狗”,而其他女性也只会可怜她已经被这个村镇彻底吃掉,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从人变成了物品。
这何尝不是一种堕落?
艾达叹了口气,对于那些自愿沉入水底的人,她也无能为力,索性这次也有很多女孩子愿意挑战新的生活,离开这让人憋闷的环境。
外面的天空很广阔,大海无边无际,或许每一座岛屿上都会有不同的种族,歧视与偏见仍然有,但这也是社会的组成部分,至少要教会她们如何抵抗偏见,而不是一味的逆来顺受。
“下次见面的话,大概就要针锋相对了吧。”
艾达看了看山治,又将目光投向西塔,她轻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很了不起。”
“可我,什么都没做。”
“你是导火索。”
当女孩们意识到就算自己逃过一劫,也会因为祭品逃跑而重新面临死亡选择时,西塔伙伴们的反抗让她们看到了曙光,她们也想到了那个前夜逃离的女孩。
要反抗,要拒绝,要站起来,要昂起头颅,反对这一切的奴役。
她们本应该是一体的,互帮互助,肩并肩地生长,却被分散疏远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数十年。
海军的战舰与梅丽号渐行渐远,往不同方向前进,离开这座岛屿,西塔的母亲站在甲板上望着驶向地平线的梅丽,轻轻叹息着,艾达适时来到她的身后,将一件外套披在妇人单薄的肩上,笑着安慰:“放心吧,西塔会有更加光明璀璨的未来。”
梅丽号的下一站是罗格镇,这一阵插曲过后,大家似乎都回到了原来的状态,西塔刚给大家每人一份特调饮料,直接丢给索隆一瓶威士忌,她端着酒杯眺望着漫无边际的海平线,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纤长的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西塔闻到熟悉的气味,一抬头,便对上山治的眼睛。
“还在想那些事吗?”
“嗯···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主要我没想到···”
没想到还会与那个地方有瓜葛,甚至没想到自己会谅解自己的母亲。
也不能说谅解,只是释怀罢了,以后如果能见面,她或许会喊一声:“母亲”,但仅此而已。
山治把他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安抚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银色长发,又接过皮筋,重新给西塔扎上两个丸子头,靠近脖颈的部分编了四股麻花辫。
他搓了搓西塔肉嘟嘟的脸蛋,笑嘻嘻地道:“好啦,别想那么多了,待会儿去罗格镇,陪哥哥看看有没有肥美的大鱼,晚上给我们小西做鱼汤。”
“好哦!!!”
克维尔倚在不远处,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笑,路飞却拿着饮料不合时宜地凑了过去。
“西塔!我也想喝带酒精的饮料。”
“你还没成年,给我乖乖喝果汁。”在饮酒年龄这件事上,西塔是十分坚持原则的,这大概就是调酒师的职业病吧。
路飞不依不饶,高高撅着嘴唇皱起眉:“我不管,我是船长,我要喝酒。”
“那种小麦酒没什么度数你喝我忍了,但是我调的鸡尾酒都是高度数基酒勾兑,你不能喝,你就算是海长你也不能喝。”
乌索普凑了过来,问克维尔:“海长是什么啊?”
克维尔想了想:“大概是海里管事儿的?”
路飞最后还是没喝上带酒精的饮料,憋憋屈屈地坐在梅丽的头上喝西塔新调的船长专属果汁,刚才还满脸幽怨的小船长才喝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一边说着:“好好喝!”一边吨吨吨。
“你哄孩子真是有一套。”娜美拍了拍她的肩膀。
梅丽号行驶至罗格镇的时候是中午,天还大晴着,克维尔看着头顶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笑了笑,却没有多余的言语。
西塔和山治去了水产市场,期间需要穿过繁荣的商街,山治的眼睛都要黏在那群衣着华丽的姑娘们身上了,西塔却不觉得危机或是紧张,自顾自地低头看着自己罗列出来的清单,一只手挎着山治的胳膊。
正冲着美女犯花痴的山治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察觉到一阵柔软的东西正贴着自己的手臂,山治低头,就看到西塔紧贴着自己,柔软的胸部一下又一下磨蹭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