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字母组合。代号AI小黑子的其实已经报废过几台了，现在维护的这台排行第五。”
肖盛在边上接了一句话，“像黑黑，白白这种称呼其实都是为了听起来好记，实际上它们都有备用数据与机体，相当于分身。”
苏停云皱了皱眉，“你是说AI白白？你们这也有叫白白的人工智能？”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说漏嘴，肖盛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模糊地“嗯”了一声。
程晨从后面捅拍了下肖盛的腰，帮他把话圆过去，“zeke说用数字叫法太敷衍了，我们后来决定用颜色区分产品的版本。”
颜色也很敷衍，感觉就像某日出门溜达看到了彩虹，然后一拍脑门做出的决定。
算了，指望这个两个理工男会懂浪漫嘛？不用数字就是他们最大的浪漫了。
苏停云继续问，“那些报废的AI小黑子都去哪了?”
肖盛与程晨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从他们垂眸不再言语的表情里，她大概也能猜到答案，报废意味着这些机械变成了电子垃圾，还是降解困难的垃圾，谁都不要的烫手山芋。
想起与AI小黑子合作的点点滴滴,从最初在她家里认识，在同学帮忙翻译渣男语录，AI大会一起揽客，到最近的合作直播。
虽然它们没有对生的渴望，只是一段复杂的程序。但它也确实会笑会哭，会做出丰富多彩的表情，得到客人都肯定夸奖会高兴，会为工作没有做好而感到忧伤。
她在脑子里再次提醒自己，这只是一段提前设计好的情绪模块，AI小黑子只是看起来像伙伴，它其实是物不是人。
苏停云还是不免产生了惋惜与难过的情绪，脑海里不禁会去想，要是能再正确引导下它就好了。
林修竹正巧从实验室的内门出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指了指之前程晨去过的角落，各种锈迹斑斑的金属芯片被杂乱地堆成了小山的形状。
“离你近一点的地方是它们的摇篮，我们叫它保育区，而那边就是处理废弃机械的回收站，叫寝园。可惜基本上都不能回收利用，又舍不得丢，就这么堆起来了。”
室内机械的转动声像是哀鸣，在这里外界争分夺秒的时间失去了意义，人类称它们为数字生命，但它们总归与沉甸甸的生命无关，一旦失去价值只能与同类遗憾地被造物主遗弃。
不明朗的灯光下，看不清林修竹此时的表情，大概是悲伤的吧。
如果对这些冰冷的机械没有感情，也不会为他们出生与死亡的地方取名字。
不多时，肖盛停下了动作，将芯片从机器内取出，宣布了这台AI小黑子数据回溯失败。它的芯片被搁置到了一边，就像是它的故事走到了尽头。
林修竹瞥了眼苏停云的表情，扯出抹笑调侃她，“是不是又触发了你那胡思乱想的能力，你怎么对着块芯片都能多愁善感起来？”
苏停云抬头迎向他的视线，在他微闪的神色中看到了丝动容，“你笑得可真难看，笑不出就别笑好吗？”
“别乱想了，难道你对一个游戏中角色的死亡也会感到难过？”林修竹别开目光，走向控制台。
“会啊，我对纸片人一心一意，至少他们不会背叛我。”苏停云共情能力向来旺盛，不然也不会被科幻片戳中泪点。
“嗯，你说得对。事先设定好的程序经过运行，结果只会有一个。机械的死亡代表它们已经完成了使命，没什么好难过的。”
林修竹嘴上这么说着，却将本该废弃的芯片装入了新的容器里，在键盘上输入着什么。
几分钟后AI小黑子获得新生，也有新的名字，林小五，成为了林修竹的专属AI机器人。
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项目组的同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zeke，那个姓蒋的叛徒真他妈的把你的研究成果献给了拳头，他们要在这周开发布会，宣传他们的学习型AI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