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能否成功骗取信任,并不完全取决于这个谎言编得有么多惟妙惟肖,其根本上在于说谎的人是谁,谎言中的人物是谁。
即使王诗怡说苏怀南学会了妖术,要把她变成小狗,可能张阿姨都毫不犹豫地护短说“苏怀南就是个妖女,恳请仙道灭了她!”
灭了她。
于是,在王诗怡和张阿姨的声泪控诉下,爸爸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踹门进入卧室,一把揪住苏怀南地衣领,将她从床上拖拽到地下,还没反应过来时,脸就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那晚的爸爸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打完一耳光之后似乎还不够解气,又高高挥起手掌,一下又一下,铺天盖地的狠狠打在苏怀南身上。
怀南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声嘶力竭,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王诗怡躺在张阿姨温暖的怀中,对另一间屋子里发生着什么充耳不闻,两人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爸爸打累了,才疲惫地回到客厅,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天亮。
空荡荡的卧室内,苏怀南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匍匐在冰凉彻骨的地面上,毫无血色的青白面孔上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滴落在白色睡衣上,十分刺眼。
自此事件之后,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有了两张棉被,一张是她的,一张是王诗怡的,谁也抢不了谁的,谁也不犯着谁。
两张被子就好像楚河汉界,将苏怀南与王诗怡划分的清清楚楚,也将她和这个家泾渭分明地划分在了楚河汉界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