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说没有的?!运动会班里选举牌子的女生,为什么我的赔率最大?!”
“我去!这么多年了!你这人还真记仇啊?!”秦宇急得跳脚。
琬琬乐呵呵地上去拉住她的手,说:“太好了,没傻!”
“你才傻!你闪婚!”苏怀南瞪着琬琬。
“可他是秦宇啊!”琬琬绽放出一脸无比灿烂的笑容。
是啊,因为他是秦宇,是琬琬年少时无所畏惧倾心喜欢的第一个人。
曾经苏怀南一直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可真的会吗?她坚持等待、努力寻找了这么多年,世界依旧悄无回音。
而当她几乎就要绝望放弃的时候,世界又让琬琬和秦宇来回答她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至于他们俩如何兜兜转转,仍旧坚持对方,这过程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曲折,都不重要了。结果是他们两人终于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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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帮她把行李放入轿车后备箱,转头对着从见面开始嘴就没停过的两人说道:“先上车吧,车上聊,回川南还得两小时呢。”
“你俩结婚这事儿,还有谁知道吗?”
“目前,除了我们双方父母和你,没有人知道了。”
“安静也不知道?”
“呃……本来是打算就这两天跟她说的,但刚刚看你那反应,挺好玩儿的,所以我打算也给她一个surprise!”
“赵琬琬!大喜的日子,别让我揍你!”怀南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对了!前天安静还跟我说起准备回国的事呢。”琬琬识趣地转开了话题。
“嗯,是好事儿。”怀南终于松开了拳头,“她这一走就是十年,前几年一直在那边读书,好不容易毕业,又碰上疫情耽误回国,现在终于能回来了。”
“我看呀,一点儿不用心疼她,人家跟严缜在英国双宿双栖无拘无束的,是实实在在的乐不思蜀。”
琬琬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当初高中的三个好朋友,两人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只剩下了苏怀南,而那个人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怀南却面色如常,笑了笑。
“只要她开心,在哪里都好。”
车在高速路上飞驰。一驶出成都平原,映入眼中的就是绵延的丘陵和墨绿色的农田,偶尔有一两栋乡间小屋闪过视野。
连绵不断的小雨,是南方冬天的标志。雨不大,有时甚至不用打伞,但总也不放晴。
熟悉却久违的潮湿空气,凉津津的,透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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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下了高速,秦宇看了看时间,提议一起去吃顿饭再回家,就当是为苏怀南接风洗尘。
“想吃什么?”秦宇通过后视镜,眼带笑意地看向怀南。
“太多了,我好久没回来了,好多东西都想吃,火锅,羊肉汤,蘸水菜,邮亭鲫鱼,艾叶鸡脚,桥头三嫩,芭夯兔,鲜锅兔,牛佛蒸笼……”苏怀南说得自己都咽口水了。
“停停停,你报菜名呢?”琬琬白了她一眼,“一样一样吃,这几天带你吃个遍,今天天冷,那就……先从火锅开始?”
“行!我要牛油九宫格!”
“废话!回了川南还能允许你吃鸳鸯锅啊?”
两人熟络斗嘴的样子,当年的岁月似乎都回来了。
秦宇本想打电话提前订一个包间,但被苏怀南阻止了,“火锅当然要在热腾腾的大堂里吃才有感觉啦!”
在火锅店人声鼎沸的大堂坐下,四周都是红油锅底沸腾冒出的热辣空气和吵闹嘈杂的划拳声,熟悉的乡音将怀南包裹住,她这才终于真真切切感觉自己回到了川南。
琬琬和秦宇心疼苏怀南在北方吃不到正宗的四川火锅,于是让她敞开点,他们没忌口的,她自己想吃什么就只管点。
于是苏怀南点了毛肚、鸭肠、耙鸡脚、黄喉、猪脑花、腰片、贡菜……
直到所有涮菜摆了满满一桌,她才尴尬地开口:“呃……我是不是点太多了?”
吃饭期间,苏怀南问了许多关于两人如何走在一起的问题,一个个问题像珍珠一样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条独一无二的珠宝项链,永久地挂在两人的心间。
有些珍珠是怀南见过的。
比如地震那天,秦宇因为担心琬琬,仅仅用了十秒就一口气冲上了五层,还是逆流而上,后来无论琬琬如何给他加油打气吃盖中盖,秦宇都再也没有跑出过这种成绩了。
比如校园歌手决赛上,琬琬唱的那首《岁月神偷》,秦宇在台下都听的明明白白。
而有些珍珠却是经历了大浪淘沙,才最终抵达他们手中。即使如何简化陈述,也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不为人知的辛酸坎坷。
比如秦宇家那几经拆迁的落魄小饭店,如今已成为川南首屈一指的连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