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岩泉一注视着班级中的入侵者如鱼得水的模样,不禁道:“这一点她倒是跟你很像呢。”
“难得听见你这么说,小岩。”
“你不会以为这是什么称赞吧。”
岩泉语气透露着一丝古怪,及川脸上的亲切笑意僵住了。
及川:“诶?”
岩泉一再次往教室里扫了一眼,温柔可亲的女孩子面容上携着令人放松的笑容。
岩泉收回目光:“我是说,你们两个的笑容都一样。”
“表里不一的,像公式和模版。”他扫了一眼及川,从头到脚,扔下这句话离开了。
“小岩,你这样说好让人伤心啊。”及川语气悲愤,身体却做出截然相反的动作,果断地跟上了岩泉。
白川泉几乎说了一整天的话,放学时喉咙干涩,喝了多少水都声带发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潜意识里会做点什么的兰草发尾君,除了在打照面时冲她微笑,其余时候竟然什么也没干,也没有找她搭话。
白川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恋了,就在她一边思考一边收拾书包时,教室门被人拉开了。
及川的制服项链没有拉上,大敞着露出里面的上衣。少年生机勃发的躯体在白色布料下微微起伏,好像能感知到旺盛的生命力。
见到白川泉尚未离开,及川似乎心情回落到了更稳当的位置,他说:“啊……差点忘了。”
及川几步就到了白川泉的面前,“那天你把这个掉在学校门口了。本来我还想着该怎么还给你呢。”
少年宽大的掌心中,珍珠和水钻编织的蝴蝶结安静地躺着,一角的伤痕昭示着发生在它身上的命运。
原来是被他捡到了。
白川泉有些许惊讶,但还是接过了胸针,“谢谢你,及川同学。”
及川闻言,微微讶然地指着自己,“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这家伙……
白川泉的心情产生了微妙的波动。有种遇见比自己还能装的人的感觉。
不能说那种会涨对方志气的话,白川泉思索着,“昨天在洗手间,听到小哲叫你及川学长。”
她模仿着对于自己而言过分亲密的小哲这个称呼,语气里有淡淡的笑意,“对吧,及川学长?”
及川难得耳朵发烫,没有迅速做出回应。
他很快挠着头,利落地摆出坦然的架势应对:“真是抱歉呢。”
“没关系。本来就不用道歉。”
“我……”及川还打算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岩泉毫不客气的催促声。
“你再磨磨唧唧的,我就揍扁你。”
毫不犹豫的,不给面子的警告,却又彰示着二人之间的亲密联系。
“抱歉,我朋友在叫我了。”及川指指门外,“以后大家就是一个班级的同级生了。还有很多机会聊天和相处,请多指教,白川……同学。”
“……请多多指教。”
充满活力的俊美少年挥着手和自己告别,连白川泉心情也会变好。
但是,这家伙……
该说是毫无距离感吗?比较好听的说辞是随和亲切,换种说法就是轻浮了。
但白川泉并不讨厌,按照她的风格是没办法指责别人过于随和的。她只是并不理解及川彻大受欢迎。
随和意味着好接近,但是也意味着其他的人都可以接近他。
一朵花开得再美,随时会跑出自己的花园又有什么意义呢。
相岛澄子打断了她的思考:“泉,泉!”
白川泉回神,对方不满地插着腰:“亏我还在楼下等了你那么久,你一直在教室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啊?”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白川泉将摔坏的胸针放进口袋里,拎着书包走出教室。
“不会刚来第一天就交到了要好的女友吧。”相岛澄子歪着头,狐疑的眼神从她的额头到下巴扫荡。“要是泉马上交到了更亲近的朋友,我会变得很可怜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不过……说好要领我去教室带我熟悉环境,结果我在校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相岛澄子脸猛地涨红,“我睡过头了。这都是睡觉的错,都怪我家床太舒服了。”
白川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听出好友其实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相岛澄子在短暂的一分钟良心谴责后,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对了泉,你放学急着回家吗?”
白川泉回忆了下,“我没事。怎么了?”
“陪我去看排球部的练习吧。”相岛澄子顿时两眼放光。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有事。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那股尖锐的否认又立即融化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