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开我......”
“呸!我堂堂嫡女绝不会在你一个卑贱庶女面前低头,你毒死我,我做鬼也要给殿下托梦告诉他世子的秘密......”
模仿叶栀晓的台词有模有样,伏鸢心中赞叹自己的演技天赋。
看到眼前的“叶栀晓”向自己演绎一番垂死不低头的样子,叶林婵眼中倏然掠过一丝茫然,叶栀晓从来这般跋扈嚣张,但绝没有这等伎俩。
这时,粗汉们不待她们反应,就将碗中的药强行灌进伏鸢的胃里,吓得本就没底的叶林婵脸色死灰。
“出什么事了?”
定睛一看,一个眸如星辰的玉冠男子匆匆进来,看样子就是男主顾潇。
只见他上前就握住叶林婵的手,原本清冽的神色骤然变得十分柔和,“怎么不躺着?”
有了顾潇的关怀,叶林婵敛眸,将暗光藏于眼底,作一副惊恐无助的样子平息心里的不安,眼中泛出泪珠道:“二妹带了些人来院里欺负妾。”
知春当即噗通跪在了顾潇面前,满脸焦急:“明察,是皇妃担心嫡主子把世子秘密说出去,派人给我家嫡主子逼喂毒药。”
“毒药?”顾潇双眸微沉,定睛察看粗汉手中的汤药,冷疑:“这是什么?”
继而一双寒冽的目光落向她时,露出满脸的厌恶,眸中迅速闪过警告:“叶栀晓,这是唱的哪一出?几番陷害婵儿,这是何意?”
坐在榻上继续怜弱无助的叶林婵,眼底得意着。
“我错了......”
伏鸢还好提前准备,妆容之下确实是带着一副病容。
她唇色发白,眼睛耷拉着,一抹眼泪咬紧了牙关,
“是我对你痴心不改,才引起大姐姐对我的厌恨,我无意得知世子秘密,本不想多事,只是大姐姐害怕我说出去,所以......”
顾潇心下微怔,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多些时日不见,跋扈恶毒的叶栀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变成现在这般委屈?
待到下人用银针查验,属实中毒时,他心头一震,当即怒斥粗汉们松绑,上前察看,“你没事吧?”
伏鸢低低咳嗽,捂住肚子摇头,满脸的愧意:“我还能撑一会,殿下千万别深挖真相,我不想你难过。”
她神智不清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柔弱得仿若待倒下去的树柳,只得知春搀扶着才行。
届时,顾潇冷冽地质问壮汉,“放肆,你们作了什么?”
粗汉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地求饶,“殿下饶命,尔等只是听从皇妃吩咐,在碗里下了断肠草,三小时会毒,毒发......”
采荷闻言后神色突变,慌忙辩解道:“殿下明鉴,皇妃没有......”
“那这断肠草从哪来的!”知春杏眼怒瞪,抢言道。
顾潇本来凛然的神色看向叶林婵时,转瞬一副担忧,声音却是温柔的,“婵儿,告诉我,是什么秘密?”
叶林婵非常镇定,她无辜地摇摇头,“从前以往,二妹如何刁难妾,皆是殿下解围,如今殿下不信我了?”
“好,我知道了......”
话音落,顾潇的袖角忽然被牢牢攥紧。
他心里一惊,搞不明白叶栀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伏鸢小脸蛋透着股浓浓惬意,声音浅弱:“不要怪大姐姐,都是我罪有应得,是我忘不掉我们过去,这次恼怒了大姐姐,也是我不该得知世子身世......”
“胡说什么!”叶林婵忽然没绷住,扯紧了眉目。
“大姐姐别担心,我死也不说出去,今后定不会刁难大姐姐了,我将与未婚夫北麟少主好好相与。”说着,伏鸢艰难地跪在了地上,泪珠在眼眶内打着转。
伏鸢没有叶栀晓那般恶毒得有勇无谋,她不会傻乎乎用世子秘密威胁女主,而是抬高男主的魅力从而示弱,循循引诱男主了解秘密的本身。
一旁的叶林婵面露了一瞬错愕,她以为叶栀晓高傲难低头,万没想到装起示弱有她那般能出师。
知春顺势上前道:“殿下,我家姐儿那日也落水,为表歉意,给皇妃熬了粥不小心将手给烫伤,若不原谅,我家姐儿过意不去。”
看到她手上缠着的白布,又瞧着桌子上属实放了一碗清粥。
顾潇眉毛动了动,没想到叶栀晓能当真做一碗清粥,眼神也一时有些复杂,抛去叶栀晓善妒跋扈的印象,年少的青梅初恋般的存在一下子涌进了脑海。
叶林婵一旁皱起了眉头,忙娇嗔了一声,
“殿下,被二妹推下水后,妾这身子更不如从前,婵儿有心无力解释,只是心凉飕飕的。”
顾潇淡淡收回清冽目光,转而看向叶林婵,镇静询问道:“婵儿,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做的?”
他了解叶栀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低头,她也没有智商演一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