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又在说什么,几颗樱桃不至于配不配,你别太过分。”
秦浮玉气得跺脚,“就是不给他,你给他吃我死给你看。”
梁安低头看她跺脚生气的模样,想到第一次见面上她倒在地上却不服输的表情,不由得感慨,随后回答,“好好好,咱们俩吃,谁也不给。”
她将摘好的樱桃放在河流中洗好,两人坐在树下,将手上的樱桃吃完。
“尊主说你的心上人马上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起离开,你开不开心。”梁安问道。
秦浮玉将地上的樱桃梗摆放整齐,摇头道,“不开心,我跟你在一起才开心。”
梁安乐呵呵道,“总算没有白陪你这些时日,知道我比较重要。”
“秦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如今模样,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秦浮玉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坚定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话说你傻了以后人也诚实多了。”
天晚时分,两人在余晖下回到仙府中,来到月阁时,里边的侍女全都站在院外,连小容也在,但他们神色慌张,之前秦浮玉一找她,月阁里的侍女都是这一副表情。
“小容姐姐,这是怎么了。”
小容转身,还未回答屋内却走来一位男子,笑如春风,凤目浅眸,温柔地不像人间之人。
“浮玉回来了。”
连声音都很温柔,梁安看着他,他也看着梁安,更准确的说,他是看着自己牵着秦浮玉的手,只那一瞬,梁安立即感受到敌意。
“这位是?”随即,年轻公子恍若明白什么,温柔笑道,“你就是梁安,小允的妻子?”
梁安点点头,听称呼他和沉允的关系不一般,心道要小心些,免得出错。
他走到梁安身前,伸出手道,“我叫沉溯,是……浮玉的丈夫。”
梁安不懂他伸出手的意思,只得欠身行礼,沉溯尴尬地收回手,温柔道,“以后叫我沉溯就好。”
他停顿片刻,再次问道,“现在,可以把我的妻子还回来吗?”
梁安的手被抓的紧,秦浮玉面无表情,似乎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梁安心道不妙,感到一阵凉意,再看向沉溯时,他还是那副如沐春风浮样子。
“秦夫人暂时不方便,请沉公子耐心等待。”
“这样啊,没关系,等多久都没关系。”沉溯笑着道,“我刚做了吃食,你们赶紧去吃,好好休息。”
说罢,沉溯眼眸盯着秦浮玉,温柔冷意甚至是悲伤无奈,感情之多让人应接不暇,梁安浑身不对劲,。
回到屋里时,秦浮玉小声告诉她,刚才的人是个疯子。
梁安颇为赞同,点点头道,“这人怪得很,肯定不是你的心上人。”
桌上的饭食是和之前的不一样,两人生怕人家下毒,没敢动筷,梁安想了想,到厨房重新做。
夜晚,梁安把秦浮玉哄睡着以后,直接回到林清轩,准备将沉溯假冒人家心上人的事情说出来。
但林清轩却无一人,他绕了一圈,询问今夜侍寝的男修,都没看见沉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梁安又回到月阁,但月阁设下结界,她进不去,里面灯火通明,她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安安,你在干嘛?”
听到沉允的声音,梁安心中大喜,拉着他道,“尊主,刚才有个骗子,说自己是秦夫人的心上人,我担心她,但这里……”
沉允笑而不语,反手拉起梁安的小手,温言道,“忘了跟你说,沉溯就是浮玉的心上人。”
“可是秦夫人说……”
“浮玉现在呆傻,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浮玉就告诉我,沉溯就是个疯子,但后来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喜欢上了。”
梁安狐疑道,“然后你嫉妒人家,拆散他们?”
“差不多吧,现在好了,他们见了面,也能相守下去,浮玉的病也会好起来。”
梁安还想问什么,但沉允似乎不许她再问,拉着她回到林清轩。
一连几日,她都没再见到秦浮玉,问月阁的侍女,他们也是闭口不谈,要么谎称秦浮玉不在,最后鼓起勇气问沉允,沉允却说有沉溯在,秦浮玉很快就会好起来。
对于沉允的话,梁安多半是相信的,但如果秦浮玉真的过得很好,为什么月阁侍女不告诉她,难道是害怕秦浮玉过得太好,自己嫉妒她找她麻烦?
她在偌大的仙府中,感到胸口闷,白先生告诉她,这叫压抑。梁安听到这个词后,逐渐明白什么,自她嫁入仙府后,时常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原来这种感觉叫压抑。
再次见到秦浮玉的时候,是在仙府门外,沉溯说秦浮玉因为思念他才变成如今模样,现在他要把曾经活泼骄傲的妻子找回来,但仙府是她的伤心地,不宜久居,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