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路来到秦浮玉房间,她想起之前秦浮玉痴傻的时候,总会缠着她一同睡觉,她很害怕一个人,害怕人多的地方,担心人家拿石子砸她。
“浮玉,你到底在哪儿。”
梁安一头倒在床上,在黑夜中睁大眼睛,好像这样她就能看见秦浮玉一样。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人的耳力异常灵敏,她听着屋外风声蝉鸣,心中竟然平静许多,多日来的憋闷仿佛正渐渐驱散。
不多时,她听到院子里开门之声。
“不好,有人。”
梁安担心月阁侍女找来,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偷偷跑进来,二话不说躲进床底,准备等人家走了她再回去。
“你好像把月阁打扫得挺干净。”
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梁安捂住嘴巴,听出说话的人是沉溯。
“月阁是师父的住处,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沉允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梁安疑惑,他们俩来这里干嘛,而且这里是秦浮玉住的地方。
“小允,你做的很好,我很高兴。”
“师父高兴,也不枉我把浮玉关在月阁几年,安安时常问起她,时常写信给她。”
“你放心,她的信浮玉一封都没看过,被我烧了。”
梁安心里骂道,什么玩意儿,烧我信,可恶。
“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找一个跟我长得相似的妻子,这未免过分了些。”
“她本是贫家女,能嫁入仙府能嫁给我,也是她烧了高香,何况,若非她长得和师父有几分相似,我也不会娶。”
沉允说这句话时,很平淡,但对于梁安来说,却像把刀插在心上,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小允,你既然娶了她,就要用心对待,这话以后别说了,免得她听到。”
“师父放心,她不会听见的。”
沉溯笑道,“是啊,就算她听见,你也可以消除人家的记忆,你这孩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梁安躲在床底下,浑身发抖,身子冷得厉害,却还是捂紧嘴巴,也明白沉允看着自己时也是在看着别人。
而后,两人将房门打开,随手一挥,将蜡烛点燃。
梁安瑟缩得更厉害,从床底上看到两人,沉允的目光不似之前冷漠,也不像在自己面前时伪装起来的温柔,而是真真切切,眼里满是柔情与爱慕。
他的目光随着另一个人转,仿佛这个世界除了他什么都不重要。
沉溯见状,笑道,“你都娶了妻子了,怎么还这样看我。”
“师父以前对我很宽容,今日却……”沉允说的很难受,梁安听见后,身子僵了好久。
“所以,我这次是来犒劳你的啊,还特意躲开你那小妻子,怎么样,够贴心的吧。”
沉溯甜腻腻说着,双手环住沉允脖颈,“小允,不喜欢吗?”
沉允偏头,双手却搂着沉溯的腰,请求道,“别这样,你知道我的心思。”
“哈哈,小允还跟以前一样不禁逗。”
沉溯低头,哭笑不得道,“我以为我死了以后你就会消停,现在看来我还是想错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教你。”
“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行了,为了救我回来都干了什么。”
沉允偏头,小声道了句,“没什么,既没有伤人,也没伤到自己。”
“是啊,我这次回来以后,先派人到各地查看,生怕你一个不小心就让别人以命换命。”
“说了没有就没有,为什么不信我。”沉允声线细弱,听着委屈极了。
扒在他身上的男子依旧笑笑不语,搂着脖颈的手松开,顺着他肩膀滑到胸前,随后一把扯开他的衣裳,轻轻抚摸胸膛上布满疤痕。
“浮玉干的?”
“不是,不小心被妖邪所伤。”
“唉!”沉溯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对不起,是为师的错。”
“师父,您这话到底要说多少遍。”
沉溯将环在身后双手拿开,自顾走到凳子上坐着,看着沉允,“我刚刚决定了件事,要不要听一下。”
“师父请说。”
“为师决定当你的尊主夫人。”
梁安躲在床底下,彻底麻木,以她不多的经历来说,她从未见过男子喜欢男子,也从未见过师徒成亲,一切都匪夷所思,也是她难以接受的。
屋内寂静如斯,沉允也傻了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啊,还是舍不得你那小妻子。”
“师父,是不是浮玉她……”
沉溯没有回答,自顾自道,“你为了让浮玉顺从我,把她的记忆全部清除,小允,你实在太过分了。”
“师父,我……”
“我们之间的事,浮玉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