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着金子两眼放光,随后镇定自若,客气道,“夫人客气,再说这个故事要是传遍劝天下,茶楼的生意岂不是水涨船高,肯定能大赚一笔。”
“既然如此,劳烦先生了。”
走出茶楼后,梁安摘下帏帽,回头看了眼,继续到下一家茶楼。
她这几个月在各地游走,将话本子一次次地送上,这个故事传的不快,又因为涉及鲜台仙府之事,有心的仙主便悄悄压下,但越是压,越是传得快。
故事说的是谁,仙主们一清二楚,生怕自己的子民因为多嘴就死无葬身之地,但人家听个故事就大张旗鼓的禁,岂不是心里有鬼。
仙主们心中知晓,但默契隐瞒,故事传播最甚时,沉允并不知情。
但商人游走,侠客流浪,此事最终传到鲜台城,城中百姓深受沉溯之恩,对秦浮玉恨之入骨,之后全程百姓自发收集话本子,直接送到沉允桌案前。
一开始,沉允以为是哪里出了冤案,翻开几页书本后,脸色瞬间煞白。
众仙主见他脸色阴沉,略略担忧起来。
许仙主上前道,“尊主劳累多日,不妨回去休息。”
沉允回过神,煞白的脸色浮现一丝笑容,望向许仙主,喃喃道,“安安回来了。”
“尊主莫不是说假话,夫人一直在银乡住着。”
沉允懒得理他,对众仙主道,“今日无事,各位先回去吧。”
“这……”
仙主们看他脸色一下白一下笑,还以为他又回到从前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中不免担忧。
“尊主的意思是夫人回来了,您想去陪她,让我们先离开?”
“没有”沉允否认道,“本尊主是因为这种小事就弃天下大事于不顾之人吗?”
“臣无此意,但夫人离开多年,好不容易回来,尊主多多陪伴也是应该。”
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谁知沉允脸色一淡,放下话本,继续道,“此前师父在石桥村教导孩子,诸位也有意在各地办书熟,但苦于教书先生不够,各家修者数量不多,分身乏术也是问题?”
众仙主心中叹气,这人当尊主无可挑剔,其他的就……
从议事厅中出来,沉允迫不及待拿着话本子找到沉溯,在月阁院子中,将之递给沉溯,兴奋道,“师父,安安回来了。”
“你……”
沉溯叹气,“又在说傻话,她恨你恨得要死,怎么会回来,即便是回来,我也不放心。”
“没有,真的,师父看看这个。”
沉溯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随手翻看几页,心中隐隐作痛,随即把话本子合上。
“这话本子将内情写得如此清楚,若不是浮玉走了,我还真以为这是她写的。”
“所以啊,这些事情只有安安清楚,她恨我不就是因为浮玉吗?这一年她在各地传播此事,如今传到鲜台城,可不就是回来了。”
“我……”沉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他养成恋爱脑,气得想死,平复心情道,“她回来是来好好过日子的吗,确定不是来报仇的。”
“师父想多了,安安哪有这份心,况且她也许是想我了,故意引起注意。”
“小允”沉溯无奈,将他扶稳坐好,给他倒了杯茶,“你别急,我帮你带她回来怎么样。”
“不用,师父帮我看公文就行,找安安当然是我去,而是你是她的公公,去找她算怎么回事。”
沉溯冷哼一声,“有了媳妇忘了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鲜台城
红玉香楼
书书看书看得极快,没多长时间就看完话本子。
“是本好书,只是这弟子让人觉得熟悉,没想到她才能修为无人能及,也会被自己亲人送给他人,跟我爹娘把我卖到这里一样。”
说罢,她抬头和对面的梁安道,“安安,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事,顺便先来看看你,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她。”
书书纳闷,“理解书中的女子吗?当然了,别说是我,任何人看了都会怜惜她,好在她最后清醒了。”
“可是……这里面之人,为何……”书书不敢明说。
梁安直接回答,“就是浮玉和尊主,以及沉溯仙君一事。”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起过浮玉,鲜台城的人之前见到她还用石子砸她,但你听说她以后满心敬佩,并无厌恶之情,那时候我就想问你,你所知道的是仙府传出来的消息,难道不认为浮玉骄纵任性吗?”
“骄纵任性?”书书莞尔笑答,“鲜台之人并不是不清楚浮玉无辜,而是过于爱戴沉溯仙君和尊主,与其说他们认为浮玉骄纵任性,倒不如说他们忍不了自己爱戴之人有了瑕疵,故而将所有过错推到浮玉身上,仿佛这样,尊主他们就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梁安轻笑,“到底是读过书的,想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