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乡下的石板路有些颠簸,我们搭了一个乡亲的驴拉车,坐在车身后面的木板上,一路摇摇晃晃。
在路上我问他,你真的要回家卖地吗?
我家里哪有地,你忘了我们家两个弟弟都是姐姐养大的吗?
你这样爱我是因为我像你姐姐吗?为她赎罪?
他皱着眉头说,我说不清,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你被别人欺负。
一条条小河宛如蓝色的缎带缠绕着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老人牵着暮耕的老牛走过小道,姑娘甩着黝黑粗亮的辫子走过小道,青年挑着两只满满的水桶走过小道。
田间蛙鸣虫叫,鸡鸭成群,瓦屋里,土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大大的铁锅被擦得锃亮锃亮,旁边两个装水的烫锅。
她的妈妈面目慈祥:
“三小子回来啦,赶紧放下行李,妈给你们烧火做饭。”
“妈,这是小怜,俺两准备结婚了”
他的妈妈上下打量着我:“漂亮,真漂亮,你们城里的姑娘真是不一样,”
我害羞的低下头,我知道十九岁的我是美丽动人的,就像树上刚饱满的蜜桃,娇艳欲滴,黑亮的长发,雪白的肌肤,一双深深大大的黑眼睛。
夜里,我们趟在他的木床上。窗外的夜空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侧过脸来:“你真的会跟我结婚吗?你不嫌弃我的过去吗?”
“我第一次见你,就迷上你了。那么性感的身段,花蕾一样的□□,那样诱人,修长的双腿笔直,长发如海藻一样垂下来,有一种迷迭香的味道。”
“原来你这个愣头青也是个色鬼。”我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我们缠绵着,没完没了,我在上面,面若桃花,他说我是他的花妖。
“我小的时候看故事会,总是幻想,到了晚上,书里的花鸟鱼虫变成美人,跳出来和我亲热。”他天真的说:
“你知道啊么,就是我的花妖,我要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段时间我两男耕女织,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甜蜜日子,直到一天我突然孕吐。
我怀孕了,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
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我以为当时幸福,便可以一直幸福了。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我的美梦。
“徐家婶,这个姑娘是从哪里带回来的?”隔壁的马东从城里回来,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咋啦?”
“哎哟,她可不是一般人,我在南京打工的时候,单身久了,偶尔找点乐子,秦淮河边的洗头房,跟她睡过,价格还挺贵,花了一千五呢。”
我在灶房门外听到,心咯噔一下裂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