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看大夫何必从凉州找,京城的大夫难道还比不上凉州那荒蛮之地的大夫?”站在边上安静听讲的绿芙不解地问。
云青笑了笑,把手里那片金黄色弯月般的花瓣随手丢弃在花丛中,摇着折扇说:“尚京的大夫,精明有余但不是我要的。”
作为医者,要的不是精明而是敬业。
“小姐,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嗯?”云青严肃地看了一眼绿芙,“如今这身打扮你叫我小姐合适么?”
绿芙吐了吐舌头,忙改口道:“公子,我们现在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现在我们去…逛花船!”
“!!!!!”她没有听错吧?花船是她知道的那种花船?绿芙不可置信地望向云青。
“没错,就是那种花船。”
尚京城有一湖一河,湖是城北的墨湖,读书人附庸风雅的好去处。一河就是流过城南的宁河,宁河上有许多花船,所谓花船便是水上的花楼。
每天晚上在宁河上挂上灯笼营业,白日里在岸边休息,因着宁河的名声,除了船上的营妓就没有几个女子愿意靠近宁河。
如今云青不仅要靠近宁河,还要去逛花船,这让绿芙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里。
宁河上的营妓自然是没有柳巷里花楼的营妓绝色,又是伺候没什么钱去花楼的粗汉,所以没有贵人会去那里消费,毕竟谁也不想拉低自己的档次。
可云青看重的就是这一点。
“小姐!不是…公子!那…那里可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啊!”绿芙急得原地转了一圈,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直接把小姐绑回去,回头会不会被小姐打死?
啪——的一声,云青合上手中的折扇,大手一挥无比潇洒地说:“别人去的我为何去不得?”
“那你能跟别人一样么?”
“是不一样,”云青认真想了想,就在绿芙以为自家姑娘回头是岸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比别人更英俊!”
“……”
临近中午,宁河上的花船如一条条搁浅的死鱼,毫无生气地在岸边随着秋风荡漾。
云青手摇折扇脚踩石墩,俨然一副风流公子哥。
此时花船还没有到营业时间,也就没有喝花酒的人来这里,只有几个在花船里做事的小厮,在做洒扫的活。
离云青最近的一艘花船里走出来一个倒脏水的小厮,那小厮见云青走来,也没打算前去招呼,毕竟他们也想不到,会有如此体面英俊的公子哥,来花船这种地方消费的。
“小哥!”云青见没人搭理自己,便压低了嗓音叫了一声。
小厮还前后看了看,确定云青是在叫自己之后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您叫我?”确认云青喊的是他之后,才慌忙走下船来。
“这位公子,是需要帮助么?”小厮纯当云青是问路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云青大气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了出去。
小厮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银子,还咬在嘴里试了试真假。
“问你个事儿!”云青嘴角上扬,淡淡的说。
拿了银钱的小厮热情的点头:“客观尽管问,小的绝对知无不言!”
“最近哪个花船有雏儿?”
绿芙真心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污秽之所和污言秽语,简直在挑战她的接受底线。
小厮听了先是一愣,随后便笑得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原来客官是好这口,我们花船是没有雏儿的,不过嫣娘子的花船里来了好些个新人,都是逃难路上被卖掉的良家子哩。”
云青摆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问:“那嫣娘子的花船怎么走?”
“那~~边那艘二层画舫就是嫣娘子的,这嫣娘子原先也是醉香楼里的花魁,年纪大了就出来自己买了一艘画舫办了花船,长得也是风韵犹存……”
云青并没有等那小厮大谈特谈嫣娘子的容貌,而是径直走向那艘二层花船。
这艘花船相比起那些一层画舫来说,更为豪华一些。
云青小心翼翼的踩着踏板上了甲板,画舫里的小厮才匆匆出来。
“哎呦这…”到嘴的赶人的话见了云青一身名贵布料的衣裳,到嘴边的赶人话语打了个转,“这位公子,我们这还没到开业时间…姑娘们都还睡着呢。”
“嫣娘子醒了么?”云青掏出十两面额的银票给小厮。
小厮见了银票,眼睛都看直了——财神爷上门,老板她必须醒了呀!
“公子到里面稍坐片刻,我去叫…我去请她。”小厮飞快把银票藏在鞋底,通过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花船里的姑娘们都是住在船上的,云青在等人的时候,到处看了看。
就在通向二楼的楼梯边,有个被锁住的地门通向下一层,估计是通向船的底层,姑娘们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