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侯爷吃人的眼神中,云策着实吓了一跳,但是这个事儿他不能认,当下便说:“不是我!定是有人想害我,我怎么可能会有那般歹毒的药物?”
本身云策拿到这个药材就已经是父亲托人送家书和给家里长辈们的礼物一起送来的,这个西域人突然来攀咬,肯定是受人指使来一探虚实的,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可没有人证和物证能证明他和那种毒草有关。
想到这里他的心定了下来,反驳声更加坚定和嘹亮。
云侯爷看云策一点心虚都没有,也半信半疑的打算私底下再找那西域人问问清楚,这时又走上来一个官员,又直奔云策二来。
云策心里毛毛的,这会儿他其实想回屋里待着了,现在看见人朝他走过来他都觉得心慌。
但在云泽云柯兄弟俩的夹击之下和云侯爷审视的目光之下,他也只能老实待着。
“哎呦!这不云策大人么?秀红你还记得吧?”就你从青楼里赎出来给弄了个假户籍证书打算勾引云四公子那位?你可不知道……“
“住嘴!”云策差点没控制住要尖叫出声的音量,现在他百分百肯定,有人想要搞他,这些事儿他办的虽说不上多么隐蔽,但眼前这位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葬礼上大谈一个青楼女子如何,但此人完全不顾及脸面
足以证明这些人突然来找自己麻烦定然是受人指使。
这边先不论他如何头脑风暴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头裴梦涵得知了云策曾经用一个青楼女子打算勾引云柯,瞬间就炸了毛了。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云策!”一身素衣的裴梦涵从挣脱开乔佳牵着的手,上前两步就对着云策骂,“对自家弟弟使这么恶心的手段,你按的什么心?”
“大侄子,这……”云二爷有些拿捏不准现在这个场面该不该让云策先回屋避避风头,他其实也怀疑自家娘子的心衰之症是不是也是中毒所致,不过她看到娘子身边的贴身嬷嬷得知心衰之症可能是中毒后就匆匆出去了,很可能就去请了大夫,他现在不过也是等结果罢了。
也就那么前后脚的功夫,又一个打扮贵气逼人的人走上来。
云策简直头皮发麻站立不住。
“云兄近来可好啊?听说你祖母离世的消息,小的马不停的就带上厚礼来了,礼轻情意重,若还有为弟弟提供大额独资让他染上赌瘾这种好事,还望多多照顾我们赌坊的生意啊!”赌坊老板笑呵呵的就把礼品单子塞云策手里,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麻溜退场。
废话!
云侯爷那眼神看着是快要爆发了的样子,拿钱办事而已,他可不想再云家把小命搭上。
云策的身子晃了晃,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尤其是看见这次上前来的人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云兄节哀,有空再去我府上打马球,对了……云哲……”
“闭嘴闭嘴闭嘴!!!!”云策浑身抖如筛糠,脸色惨白的尖叫着想让这些喋喋不休的人赶紧闭上嘴。
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让他说!”云二爷一路听下来,就觉得云策干了一些坏事儿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原本只要事不关自己的事儿,他也没打算和云策纠缠太多,但是……难道云哲的死也有云策的手笔?
这下,场面何止是惊惧交加啊,这可是关系到人命了,如果云家老太太的死也是中毒所致,那还是两条人命呢!
想打这,大家纷纷不安起来,京城居然会有一种毒是连太医都看不出来的,大家瞬间人人自危了起来。
“云侯爷,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赶上了一些案子,不如云策和他娘子让我带回刑部,好好审问一遍?到底实情如何也好弄明白,若他没有参与害人的事情,也好还他一个清白。”刑部尚书正好来吊唁,赶上了这么一场好戏。
他是实权在手的朝臣,和云侯爷这种勋贵世家派系的朝臣虽然没有太多的利益纠纷,但是谁不喜欢看别人家的好戏呢?同僚爱?笑话!同僚之见没有背后暗戳戳捅刀子就是最大的同僚爱了。
云侯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木讷的点了点头,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家规森严的云家,怎么会在一夕之间……云家真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啊!
想到这里,他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全京城最是把礼仪规矩放嘴上,一言一行都套在礼义廉耻模版里的三儿子,怎么不在?
“不好了!不好了!云三爷被一帮村民扒光了衣裳仍在府门口了!那村民还把我们府的大门围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创了进来,一进来就解开了云侯爷心中的疑惑。
“哦!三儿子被扒光了仍在大门口了。”云侯爷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灵堂瞬间闹做一团,扶着云侯爷的、刑部要抓云策和杜凡仪的,女眷们的尖叫……
看着这鸡飞狗跳的灵堂,云青冷冷看了一眼灵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