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上,他们迈出石梯,麦格教授在一扇门上敲了敲。
门悄没声儿地开了,他们走了进去,麦格教授叫桃乐丝他们等着,便离开了。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
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
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德拉科这次终于缓了过来,他开始嘲讽哈利,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乱看什么呢!波特!”
他顺着哈利的视线看过去,是分院帽。
德拉科嘲讽的开口:“别看了,波特,我敢保证,你现在戴上这个,准会得不到答案!因为你压根不属于霍格沃兹,滚回你的麻瓜亲戚身边吧!”
但哈利根本没理他,他在犹豫,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墙上那些熟睡的巫师,如果他把帽子拿下来,再戴在头上试试,肯定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他只想看看……只想确定一下它把自己放在了合适的学院里。
他绕过桌子,拿起搁板上的帽子,慢慢把它扣在头上。
帽子太大了,滑下来盖住了哈利的眼睛,就像他第一次戴它时那样。
桃乐丝冷眼看着哈利的动作,而德拉科则是一脸不爽,因为他又被无视了,但他又有一点开心,因为波特这么做就证明了他内心的犹豫和不解。
他最好认清现实,然后滚回麻瓜的世界去!
哈利含糊不清地小声说,“哦——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你一直想知道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合适的学院。”帽子机灵地说,“是的……你的位置特别不容易放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说法——”
哈利的心狂跳起来——“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合适的。”
哈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抓住帽顶,把它摘了下来。
帽子软塌塌地悬在他手里,脏兮兮的,已经褪了色,哈利把它放回原来的搁板上,感到一阵恶心。
“你错了。”他大声对静静地待着、一言不发的帽子说。
帽子没有动弹。哈利凝视着它,向后退去。
“怎么?分院帽告诉你现在该收拾行李去做霍格沃兹特快吗?嗯?破特!”德拉科看见哈利脸色不好,立刻大声嘲讽。
但房间里根本不止他们几个,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老态龙钟的鸟,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一□□毛的火鸡。
那鸟用愁苦的目光望着他们,同时发出那种窒息般的声音。
就在桃乐丝望着它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几片羽毛从它尾巴上掉了下来。
“贵安,福克斯。”桃乐丝静静的说着 。
而她话音刚落,鸟全身突然着起火来。
哈利惊恐地叫喊,后退着撞到桌上,他焦急地环顾四周,指望能有一杯水什么的,可是没有看见。
与此同时,那只鸟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它惨叫一声,接着便消失了,只剩下地板上一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
“没见识!你真的是巫师吗,波特!”德拉科没被凤凰涅槃吓到,反而是被哈利的尖叫吓得够呛。
办公室的门开了,邓布利多走了进来,神情十分凝重。
“教授,”哈利喘着气说,“你的鸟——我没有办法——它突然着了火——”
令哈利感到大为吃惊的是,邓布利多居然露出了微笑。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说,“它模样可怕已经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它快点行动。”
他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不禁轻轻地笑了。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哈利。凤凰到了将死的时候,就会自焚,然后从灰烬里再生。你看着它……”
哈利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小雏鸟从灰烬中探出脑袋。它的相貌和老鸟一般丑陋。
“真遗憾,你不得不在涅槃日见到他,”邓布利多说着,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它大部分时间是非常漂亮的:全身都是令人称奇的红色和金色羽毛。凤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们能携带极为沉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具有疗伤的作用,而且它们还是特别忠诚的宠物。”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先生。”桃乐丝看向邓布利多:“也许您可以把视线从您的小救世主身上移开,看看您可怜的其它学生。”
“哦……哦!为什么不能!斯威特小姐,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即便是被桃乐丝打断,也没有丝毫不愉悦的神情。
“要来点甜食吗?斯威特小姐。”他问。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