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那与他做成几桩生意也无妨。指天椒暂且放放,你且全力搜寻甜菜的种子,已经长成的也要,有多少收多少。”
卫蓁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大手笔却震惊了汪居凡。
只是种子倒也罢了,长成的要那么多作甚,用来装饰花园?可这灰不溜秋的也不好看啊……
“殿下,真的长成也……”
“你没听错,长成的也要,尽量多收。”
汪居凡满腹疑问,还得领命照办,毕竟殿下时不时蹦出个新奇想法,他总要习惯。
明知他的疑惑,卫蓁不欲多解释,从甜菜到糖还有太多步要走,何必让人空欢喜。
她的视线从桌上的匣子扫过,道:“你辛苦了。”
其实要说多辛苦真没有,这还得归因到指天椒上。在制瓷手艺尚未大规模流传开之前,缘古阁的瓷器就是天下独一份的,这中间的利益可太深了,导致各方眼睛都盯得死紧,作为缘古阁掌柜的汪居凡,他的一举一动自是也逃不过那些有心之人的眼,而他不止青睐那个送给他指天椒的胡商,并且在之后亲自组织人手去找寻其产地的事更是为人所知,当中,也包括他将指天椒送来侯府一事,况且,这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在这在之后,不知怎么着,一传二,二传三,就有了缘古阁主人不爱金银财宝,唯独对异域植株感兴趣的流言,知道了这点,那些胡商可不得卯足劲去搜寻,然后作为示好的工具献上,故而有了这些东西。其中,汪居凡最大的辛苦,也就是与胡商扯嘴皮子了。
但他能否了这话么,当下只假模假样地推拒了下,实则应承了下来:“那些不值一提,为殿下办事,应该的。”
……
辛苦与否不论,找到甜菜总是值得高兴的,汪居凡离开后,卫蓁对着那株灰扑扑的甜菜瞧了又瞧,只觉愈发心喜。
之后的几天里卫蓁一直在等着甜菜的消息,哪知汪居凡那边暂无音信,倒是梁同升先将水车的事办妥了,他特意遣人传了口信,言水车已打制组合完毕,不日就将在城周的水道实装,问殿下是否要主持此事。
对于督领他们安置水车,卫蓁是没什么兴趣了,不过在旁做个看客还是有些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