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亮红色T大录取通知书，镶着的金边都彰显着这所学校的尊贵。
许栀森很平静地单手拿着，表情淡淡。
“不允许？”许栀森冷冷地望向顾琛暄。
许栀森：“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许栀森毫不留情道，他根本不在乎顾琛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还想被揍一顿是吗？”
“这儿可不是无人区，到时候丢脸的是你。”
许栀森漠然地望向顾琛暄。少年眼中的冷漠，与他的年龄不甚相符。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他更成熟了些。
沈瓷在这，沈父沈母也在这。许北渊他倒是不在意。
不过暴力并不是解决的好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才更明智。
顾琛暄脸色很差，至始都没有缓和一些。“沈瓷。我们好好聊聊，行嘛？”
“不牵扯别人”他倏地捂住胃部的位置，微微佝偻着身躯。
顾琛暄心里清楚，只有沈瓷愿意给他机会，他们才有可能。其余突然出现的人，都是阻碍他和沈瓷的障碍物。障碍物需要清理，但目前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和W集团抗衡。
顾琛暄经过刚刚的冲动劲，现在也渐渐缓过了劲。他尽力使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保持理智地去和沈瓷沟通。
“顾琛暄你要点脸，我不会同意你们单独聊。”沈谦冷哼一声。
叶璇：“都已经离婚了，我女儿都没纠缠你，你还这样做戏给谁看？”
“这么多年，你对我女儿怎么样，我心里没数？”
“还聊什么，要我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叶璇说着，站到了沈瓷的面前。
顾琛暄之所以能进沈家，也是给他留了三分薄面。毕竟沈氏和W集团的合作，是从顾氏那截胡的，虽然沈家刚开始也不清楚缘由。
许北渊难得打量了下顾琛暄，想起几小时前在自己办公室的模样，“顾总，既然我儿子都这么说了，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吧？”
“我看沈小姐似乎并不是愿意跟你说话。”
周遭的话语落入顾琛暄的耳边，如同噪音一般的刺耳。
顾琛暄不应，他始终望着沈瓷，他的声音嘶哑，“我…”
“我只想要…你的答案。”
许栀森眉心微陷，手反拉住沈瓷，生怕她过去。
沈瓷抬眸望向许栀森，只见他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沈瓷刚开口。
回答顾琛暄的话还没说出口。
顾琛暄猝然之间整个身子，直直地倒地，双眼闭合。
“顾总！”赵婧吓了一大跳。
沈瓷眉心一乍，“顾琛暄……”
倒地的男人，头朝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顾琛暄最后昏迷的时候，迷糊微小的视野里，他仿佛看见了俯在他身前的沈瓷，她似乎在说些什么…
她在说什么呢。
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因为担心他，而呼唤他的名字。
……
-
T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外，姜钥从赵婧那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姜钥冲到了前面，看到又调整面部后的沈瓷，对望直到确认了就是沈瓷。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前，气势汹涌地抬手，就要甩沈瓷一个巴掌。
还没碰到她一点肌肤，就被许栀森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姜钥对上许栀森冰冷的黑眸，“松开！”
许栀森距离姜钥近了一点，微拧了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异样。
霎时间，许栀森真松开了。
这一刻，许栀森仿佛像提线木偶被控制了一般。
沈瓷也注意到了，不由地觉得奇怪，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第六感。
【系统577：警告警告，男主濒临生命危险，时空局察觉出了异样。】
【系统577：屏蔽信号正在被摧毁中……】
【系统577：请主人加快速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瓷听到了系统577的通知。
【沈瓷：还能坚持多久？】
【系统577：正在加固屏蔽信号，至多虚拟世界的两个月。】
【系统577：由于时空局的攻击，本世界可能会出现一些莫名的现象。】
姜钥对于许栀森的行为微微一愣，不过也没太在意。
姜钥跨过许栀森身边，恶狠狠地瞪着沈瓷，没打下的巴掌，继续用力扇过去。“阿暄这样，都是因为你！”
“离婚了还阴魂不散，我就知道你痴心不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走廊。
但，那一巴掌落在了姜钥的左脸上，灼着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