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无奈道:“祝融是男的。”
赵骄阳:“我也不知道了,到时候再看吧。”
她沉默下来,李慎威也不知该怎么搭话,脑中又开始浮想联翩,想起关于那些书中露骨描写,不禁热血沸腾,冲动之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道:“你离我近些,不要离得那么远。”
赵骄阳眨眨眼:“为什么?”她觉得这床宽敞,如此睡得挺好的,何必挤在一起难受?
她这一句为什么给李慎威问得脸红脖子红,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圆房。不过想了想,她似乎对男女之事不了解,想得很简单,不怪她。
自己是男人,自己要主动一点,于是鼓足勇气,用力把她拽到了身边,手扣住她的腰,生硬的亲上了她的唇。
可在触到一片柔软后,他懵了,整个人紧张不已,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那些他看过的书中情节也全部忘在脑后。
赵骄阳也懵了,不过她反应比他快,侧过脸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李慎威直接被扇得愣住,僵在她身上一动不敢动。
而赵骄阳在他身下满脸惊恐发问:“李慎威你是不是疯了?”
李慎威也很惊恐,疯狂的眨着眼:“你打我做什么?”
赵骄阳:“你为什么要咬我?”
李慎威:“我是在亲你!”
赵骄阳:“你分明是在咬我!”
她用力的推搡着他,看她如此抗拒李慎威也不敢在扣住她,立即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旋即不淡定的坐起来。
考虑到她还不知道什么亲热,他向她解释:“这是夫妻之间必然要做的事情,你不懂我理解,我可以慢慢教你的。你我都要学会适应。”
赵骄阳闻言逐渐冷静下来,一脸奇怪的道:“是生孩子么?”
看她理解了,李慎威紧绷的一口气缓缓舒出:“是……你不要紧张,你若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你。这次南下最少得三月有余才能回去,你我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就是。”
赵骄阳点点头。
李慎威把被子一边往她身上盖了盖:“先睡吧,明日还要坐马车,可能要坐三天。”
赵骄阳听话的闭眼睡了。
李慎威也慢慢躺下来,浑身还是热得发烫,他这人从小就是这样一紧张身体就会发热,所以小时候做什么坏事都瞒不住,长大参军之后几乎就没热过,毕竟刀剑相向的战场,需要的是万分冷静的头脑。
未料,面对女人又开始了。
真是够丢人的。
他不禁想,又想到方才是不是太过于冲动,给赵骄阳留下了不好的体感?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登徒浪子?衣冠禽兽?
正当他自我焦虑的时候,赵骄阳那边已经打起呼噜了。她是真的很厉害,是那种上秒说睡觉,下面就觉不敷衍,睡得四仰八叉的人,一点都不会焦虑。
李慎威则相反,他对此能思考到鸡鸣。如此这般,翌日一早,二人肉眼可见的显现出神色差别,一个萎靡不振,眼神无光,一个精神抖擞,风风火火。
李慎威以为赵骄阳会在意昨夜那个吻,毕竟那是他第一次接吻,吻得仓促,鲁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能会过于强硬了。
然而赵骄阳压根不在意,甚至完全忘了的感觉,见到他就跟见到一个营的兄弟似的,笑呵呵的,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发去找祝融。
对此,李慎威只无力回了一句:“用完早膳。”
赵骄阳便开开心心吃早饭去了。
李慎威没胃口,什么都没吃,便去到马车上补眠。不过一会儿,将士们吃完早饭,喊上赵骄阳,便护送着两辆马车上了路。
赵骄阳上马车就看到李慎威抱臂靠在马车里睡觉。她有些吃惊,非常好奇且不明白,他这个姿势是怎么能睡着的?正常人能用这个姿势睡着吗?
是不是在装睡啊?
赵骄阳好奇的凑上去,伸出手掌挥了挥。李慎威睡得浅,虽眼闭着,但其手掌残影在眼皮晃过,扇出的微风吹动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李慎威当即睁眼,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
李慎威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在他睡觉时接近他。这算是战后阴影了,几年前在战场,差点被内奸刺死了,自此以后他睡觉潜意识总会留个心眼,一点风吹草动惊扰到他他都会竖起尖锐的警觉。
跟着他的四个小将都知道他一个人睡觉时万般不能接近,那时候他是最凌厉的,同时也是最不清醒的,被杀了都有可能。
只见他猛然睁眼,眼睛猩红,血丝遍布,眼神锐利得跟刀似的,盯得赵骄阳胆子一颤,刚准备跑,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