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骄阳答:“喜欢啊。”
李慎威脸色阴郁下来:“那你要嫁给他做夫人么?”
这个问题赵骄阳倒是没想过,虽然她并不在乎那些老祖宗的规矩,但是有些东西她是知道的,比如嫁为人妇是不可以三心二意。
赵骄阳连忙摇摇头:“我已经嫁给你了。”
李慎威闻言脸上的阴郁才散去一半,心道她还是清楚谁重要的,这几日示弱小看她了,忘了她是看过三十六计的女人。
他想起昨晚的吻,不仅有些心驰神摇,目光炯炯的看向赵骄阳,低声问:“昨天晚上……你真的不记得了?”
赵骄阳眨眨眼:“记得什么?”
李慎威清咳一声,没有作答,又看她清澈的眼神,自己盯着时如被净化,心觉惭愧,感觉像是轻薄了她似的,坐立难安,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
……
这还是第一次跟女人接吻,李慎威整整一日都沉浸在反复回味之中,如此往深一下,又觉罪恶,连忙摇摇头。
等到他再上阁楼时,赵骄阳已经累得睡着了,书案上全是她给祝融写的外传,整整八页纸,密密麻麻,诚心诚意。
李慎威惊讶她一天居然能写这么多,又不禁心中起了一丝不快之意,心道到底他是你夫君,还是我是你夫君。
正烦闷,忽然听哇的一声,像是谁吐了。李慎威连忙走过去查看情况,就见赵骄阳趴在洗手的木盆前呕吐,中午吃过的,全部吐在了脸盆里。
吐完她晕晕转转的,李慎威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腰,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赵骄阳难受的往他身上一靠,皱着眉说:“我晕……”
“晕船了?”李慎威问。
赵骄阳摇摇头,不知道。
李慎威扶着她在床上躺下,瞧她脸色苍白,直捂腹部,难受得毫无力气。可以肯定一半,她是坐不住,晕船了。
李慎威下到船坞里给她打了热水,又找船夫弄了晕船药,用温水服着她喝下,用毛巾让她擦了擦汗湿的脸的背。
如此,她才好受一些,躺下来睡去了。李慎威坐在床边,有些焦躁,心说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吐成这样,他们至少还要在水上漂六天左右才能到目的地。
晚上他没有再跟她睡一起,怕影响她睡觉,随便在边上打了个地铺,结果赵骄阳又吐了一遭,这次一吐竟直接哭了。
“我要回家……”
哭得李慎威不知所措,扶着她的肩膀说:“你再忍忍,明日就到江镇码头,我们在那里下船,买些药休息几日。”
赵骄阳扑到李慎威怀里哭:“我好难受……”像个孩子撒娇似的。
李慎威僵了僵,却没推开她,只让她抱着,过会,手慢慢放下,落在她腰上缓缓圈住,说道:“不若去夹板上吹吹风?或许能好受些。”
赵骄阳眯着眼,难受道:“我走不动了……”
李慎威:“那我背你去吧。”
赵骄阳:“恩……”
李慎威便把赵骄阳背了起来,往楼梯下去。赵骄阳忽然想起祝融那本娘子请留步的书里,也有这一段,男人抱着生病中的女人下楼,氛围十分浪漫。女人总能在那种怀抱中找到幸福的感觉。
她不禁趴在李慎威背上疑惑:“你为什么不抱着我?要背着我?我看书里男人下楼都是把女人打横抱下去的。李慎威,你是不是没有力气抱我?”
“……”
亏得她还记得那本毒害人思想的书。况且他一个将军都没有力气,像祝融那样的文弱书生就有力气了?
李慎威又气又无奈,道:“我在平地打横抱你还可以,可现在我在下楼。我若横着抱你下去,我的视线就看不到楼梯,若是踩空我们两都得摔下去。”
“咦?”是这样吗?
李慎威道:“让你少看他的书你不听,书翻一页至少能找出十个不合理之处来。”
赵骄阳生气了:“不许你说它不好!”
“……”罢了,我与它计较什么,又与她计较什么,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毫无意思。李慎威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赵骄阳趴在他背上,竟感觉到异常舒服。不知是不是他背很宽厚,肌肉发达的原因,总之就是非常有安全感,如此趴着,竟也不想下去了。
她道:“你就这样背着我吹风吧,我躺着舒服。”
李慎威:“累。”
赵骄阳:“我又不重。”
李慎威:“你可以找祝融去背。”
赵骄阳:“……”
他把赵骄阳放在夹板上,回到船坞拿药去了。
今夜江面风吹得不大,清风徐徐的,非常舒适,不像昨夜那般狂风作作,像是要翻船。
赵骄阳在夹板上的一个固定座椅上坐下。夹板上的桌椅板凳都是钉死的,为了防止风大,把它们给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