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威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男儿当自强》,思来想去,想到一个绝妙的名字,道:“《女儿当自强》。”
赵骄阳:“……”
李慎威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又想到以后如若可以生女儿,他定要把她当男儿养,教她骑马射箭,教她刀枪棍棒,让她跟他一起去行兵打仗。
当他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赵骄阳在他面前坐下来,翘着腿说:“不行,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换一个试试。”然后把书稿递给他:“先别着急,你看完了再想想。”
李慎威心说我看完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表露,只得装模作样看起来。至于这戏本该叫什么名字,确实让他很为难,他脑海里想的名字都觉得不匹配戏本里的内容。
想着,很为难,于是艰难的提笔写了几个还算体面的书名,正想叫赵骄阳过来看看时,听得那边忽然传来呕吐声,李慎威立刻丢笔上前,去到外屋查看情况。
是赵骄阳在吐。吐在平常洗漱的脸盆里。李慎威赶紧叫来了丫鬟服侍她睡下,又叫仆人去叫大夫,再让人把罗君香喊了过来,一时间南苑里人多了起来,进进出出,忙来忙去。
罗君香赶来时,赵骄阳比起吐之前脸色要好多了,只是有些无力,正躺在床上喝丫头递过来的热水。
罗君香连忙上去询问:“骄阳,这是怎么了?”
赵骄阳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只道:“吃了点青桔就这样了。”
罗君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还好,想到她之前晕船苦了一阵,肠胃不适,该是还没适应,又怀着身孕怕是更不舒服。想着不禁责怪起李慎威:“你说你非要带着她跑做什么?定是在船上伤着胃了。”
李慎威站在一边,哑口无言。
然后她转头对赵骄阳说:“先躺下,休息一阵子试试。我去煮点暖胃的酸汁,你看看喝下会不会好受点。”
李慎威:“不用,我叫了郎中,很快就过来了。”
罗君香:“也好。让郎中把把胎息,大家都放心。”
但她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去了厨房去煮暖胃的汤汁,望着她快些好起来。
她走后没多久,郎中便来了,给赵骄阳把了一下脉,摸着胡子,说道:“肠胃不适,着凉了,受了刺激才会吐。多注意保暖,多吃些暖肠胃的汤药就好了。”
李慎威无奈道:“原想也是,她平日里睡觉就喜欢掀被子。”
郎中道:“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赵骄阳躺着说:“没事,现在好多了。”
郎中开了几副药留下,李慎威让丫鬟煮去了。他则坐在赵骄阳身边陪赵骄阳,赵骄阳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禁说道:“我好多了,你别担心。”
李慎威道:“不是,我在为戏本的名字担心。”他把取好的戏本名字递给赵骄阳,赵骄阳看了看,没什么合心意的名字,却又不好意思拒绝李慎威,于是捏着纸张沉默不语。
李慎威看出来她的犹豫,笑道:“你若不喜欢再想就是了。”
赵骄阳点点头。
可之后过了半个月,赵骄阳的戏本名还是没出来,什么都感觉不太合适。但戏本在她的坚持努力下写了一大半,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写出来了。
赵骄阳很开心,跑去告诉李慎威这个消息,李慎威正在练武场练武,看他单手练剑的模样,她觉得有些吓人,那剑风嗖嗖的,剑影寒凉,仿佛自是千军万马,没人进得去。
赵骄阳就站在一边抱着书稿慢慢等,没有打扰他,等他练完了剑,准备喝口水时,赵骄阳才一脸兴奋的抱着稿子去找他。
她说:“李慎威!你看!我已经写了五篇了!”
李慎威咕咚喝了半杯水,把水杯重新放回架子上。他热得满身是汗,仆人递过来一块厚帕子,他擦了擦,喘着气看向赵骄阳,说道:“还挺顺利的。”
赵骄阳道:“就是没有名字。你文采好,一定可以取个好名字。”
李慎威道:“这样。那你等会,我练完最后一转就陪你过去想名字。”
赵骄阳看到刀架上的道具和他平日里练身板用的一些沙包铁石,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她尝试把一块铁石举起来,举不起来,就问李慎威:“这东西怎么用的?”
李慎威觉得她举不起又非要举的样子很好玩,又怕她砸伤自己,就说:“你放下吧,这东西要是砸下来,你定要受伤不可。”
“不会的。”赵骄阳一意孤行,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总算把那块铁石给举了起来,然而李慎威举这个东西,只要一只手就行。
赵骄阳哑然。
李慎威把铁石放下。
赵骄阳又摸上了他的那些刀枪棍棒,还有剑架子。李慎威看她瞧得认真仔细,便问她:“有没有兴趣玩玩?我瞧你一天天都憋在房间里写戏本,都不出来走动,要不我教你玩玩这些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