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父债子偿是常理,但有的时候,这四个字也不一定完全可靠。咱们年幼的时候,族学里的庄先生便教过我们,做人一定要明事理、知是非,不能偏听偏信,当年魔教东征的时候,这叶安世也只是个五岁的稚童,他能做什么?不能吧?因此就算是父债子偿,但叶鼎之已死,天外天也已经退居域外,日后再也不会侵犯北离的国土,有些事情也该翻篇了。更何况咱们家和他们老叶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昭昭向来热心,帮他一下也无可厚非,若是事事都讲究父债子偿,那太平了许多年的北离不早就天下大乱了?”
说起来,王玄和这无心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有一年重阳,他的母亲雷姨娘得了祖母的准许,特地带着他和三弟回雷门探亲,有次路过寒水寺,母亲忽然想起自己和忘忧大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这回难得路过寒水寺,便想着进去上柱香,顺便探望一下忘忧大师这个已有多年未见的故人。
那一次,正是因为母亲的临时起意,他和那时只有十岁出头的无心认识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王玄却觉得,这个无心倒是个难得的妙人。只可惜他虽然有意结交,却一直都没有机会,若是这一次昭昭能与他深交,也不失为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