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艾薇带着芬克斯一路来到了闇的一处分部——关押莫娅和娅妮的地方,这地方离流星街很近,想也知道为什么。这里以前是闇数一数二的分部,只是在某年进行所谓的“天使计划”的时候,不成功反倒被全灭了。所以,近几年只把这当作一个普通的分部。闇在世界上每个大陆都有一处分部,大小不一,看业务量和地域的重要性,还有一些类似冰羽这种暗自扶持的傀儡组织。而且为了资金顺利运转,闇不但与□□有染,还有白道——也就是正经商界的利益渠道。
闇的强大,几乎不可想象,有人说过如果把闇内部的利益网全部算上,规模甚至可以与猎人协会抗衡。而且闇内部高手也多的难以想象,摩尔斯那种也就算一般的实力了。所以就算艾薇再恨闇,再想杀闇的家主——那个恶心的章鱼老头,她也不会擅自动手。这可不是一个可以任性的事,自己赔上命都是小事,如果真激怒了闇,蔷薇恐怕都会被全灭。
当然,如果没有切实的理由,闇也不会为难蔷薇。因为蔷薇这几年发展很快,与好多大的杀手家族、组织也联系密切。真要动蔷薇,也会引起好多组织的不满,而且本着“既然蔷薇被闇灭了,自己的组织也可能会被灭”的想法,搞不好会联手讨伐闇。这是连闇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形——虽然杀手界现在是闇一家独大的形式,但是实际上也是众多组织形成的微妙平衡,一旦被打破,谁都不会太好过。
闇大约也是发觉,蔷薇这次的动作恐怕会影响这个平衡,不过作为副手的艾薇在这个时候“跳反”,闇当然乐见其成,也会多少放松警惕。但是,闇怎么也算不到十字军与艾薇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无疑是最佳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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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和芬克斯顺利与已经潜伏在这里的琉璃和小樱汇合了。
“芬克斯,记得侠客跟你看到平面图吧,莫娅关押的位置。”艾薇倒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嗯,记下了。”
“好的,”艾薇接着说,“莫娅没有那么容易被俘,关键是为了保护娅妮,你见过的。所以你协助莫娅保护娅妮就好,她一般不会受伤的。”
“……好的,知道了。”芬克斯点点头。
“嗯,你先在这里观察周围情况,这位小樱到时候回来找你,看到她的信号再行动。”
“没问题。”芬克斯拍拍胸脯保证着,显然救莫娅这件事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艾薇小少主你有点坏心眼了……”琉璃忍不住开了口。
“啥?”芬克斯看了过去。
“……呵,希望你看到莫娅少主的战斗姿态之后还能保持对她的兴趣吧。”琉璃不怀好意的笑着。
“战斗姿态?……动作很难看?”芬克斯一头雾水的挠挠头。
“哈,”琉璃笑道,“难看倒不难看,但也算不上优雅……可以归纳为暴力……对,非常暴力……”
“好了琉璃,别闹了……”艾薇打断了琉璃的话,“你才是,准备好没?”
“当然……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在军队里长大的好吗?”琉璃努努嘴。
“那就好……那我们就去会会十字军的高层……”艾薇又看向芬克斯,“这边就,拜托了……”
又是恭敬的一鞠躬。
“……你这样对我就算了,”芬克斯看着艾薇,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你别总这么对团长,他会生气的。”
“为什么?”
“太……恭敬了。”
“恭敬不好吗?”
“不是……,就是……太……客气了啊……”
“他喜欢别人对他不客气……?”
“也不是……”芬克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就是你的话……不应该跟他这么客气啊……”
“……不明白,我对他不客气他真的不会揍我么?”
“算了……当我没说,你自己体会吧。”芬克斯放弃了——没想到艾薇看着聪明伶俐,在某些方面确实出乎意料的愚钝且固执。
其实由于艾薇过于“奇葩”的混乱成长经历,才造成了她那种多变的性格。所以与人相处的方式,好多时候都依赖于年少时在闇学的技巧,虽然说对陌生人或者那种不远不近的人来说,那些技巧的确会让人觉得很得体、舒服……但是比较亲近的人,反而会觉得那样非常难受,简而言之就是——仿佛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接触不到真心。
不过此时此刻,艾薇倒也没有闲暇去考虑这些,还是计划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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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直隐藏在树林里的芬克斯感受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念压。不知道来者何人,芬克斯只得暗暗握紧拳头观察形式。谁料到远远的看去,却是那个小巧十字军的女孩——小樱带着一队还穿着十字军军装的女人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