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绷着脸,但很明显,他神情柔和了下来。
完成任务,向渔安静等着点单。
胥雁她们总感觉如芒在背,紧贴着向渔,一句话也不说。
向渔小声安慰,“没什么的,他人其实挺好的。”
胥雁三人:不信。
向渔无奈。
终于排到她们了,店员问:“你们喝什么?”
几人一一报出饮料名。
轮到向渔时,她脑海空了一瞬,想起应鸣生桌上的金桔柠檬,顺口说:“金桔柠檬。”
说完才迟缓地意识到,她本来就是要点金桔柠檬的。
拿到饮料,几人一分钟也没留就出了门。
向渔捧着金桔柠檬,杯壁冒出的凉气儿格外舒服。含住吸管一吸,柠檬水混带着金桔的特殊香气迅速攻略味蕾,冰爽,微酸,回甘。
一杯金桔柠檬打败了盛夏的余热。
向渔满足极了。
奶茶店是玻璃门,应鸣生和樊阳还稳坐在原处。他们拿着手机,好像在打游戏。
他们真好,读高中也能在一起。
感概的向渔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估摸着唐晓雪今天也下城了。
县城比云水镇好上两倍,也仅仅两倍而已。
高中就三所,兴瑶高中排名第一,其余两所学校稍次。
唐晓雪中考正常发挥,去了排名第二的学校。不过几所学校隔得有点远,就算在一个县城也只能在周末见面。
下周周六,她们约定好要去逛街。
*
“yes!终于过十了!”樊阳握拳,探头去看应鸣生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GAME OVER,“应哥,你鸟儿死了。”
那年手游还不是很发达,单机游戏偏多,他们玩的这款叫FLAPPY BIRD。
一只像素鸟,水管从中间划分留出长短不一的距离,点击屏幕控制小鸟飞行的速度和上下,顺利通过管道缝隙算成功。每过一根柱子得一分,这游戏画面跟操作都极简单,但难度还是挺大的。
樊阳最开始是看到应鸣生在玩,感觉不是很难,结果一上手就挂。胜负欲激起,他就不信玩不好。然后就是不眠不休玩了三天,总算突破了十!
应鸣生的声音有些飘渺,“嗯。”
他还看着向渔离开的方向,樊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应哥,人都没影了。”
应鸣生抬手打开他,“所以呢?”
所以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当然,樊阳没有说出口。他嘬了口奶茶,“你刚才吓到向渔同学了,那可是‘娘家人’。”
应鸣生吐出个字:“屁。”
“嘿,你还别不信,闺蜜的枕边风可顶用了。”
应鸣生面无表情。
樊阳摇着腿,吊儿郎当的。
应鸣生说:“向渔在阻止她们。”
说不清楚,樊阳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向渔不让看,你就不让看。
这叫什么?妇唱夫随?
樊阳哀叹:“应哥你完了。”
这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就听话成这样。实在不敢想以后要是在一起了,他铁骨铮铮的应哥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谁知应鸣生不但没有恼怒,下垂的睫毛微颤,无意识抿着的唇角好像在畅想什么,向往而愉悦。
樊阳咦了声,暗地道:没救了。
通过接近两年的时间,樊阳不愿再去探究,疑似被拒绝后,应鸣生为什么还喜欢向渔,而且还是不声不响的。在他看来,应鸣生不该是这样拖拉胆小的人。
不过大哥的心思不是他等小弟能参透的。
以后不论应鸣生对向渔摆出什么态度,他都不能信。
反正应鸣生的表现总是在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反复横跳。
但最终结果一定是前者。
应鸣生不管樊阳脑袋里或嘲笑或疑惑的想法。他只有一个想法:守好向渔。
云水中学的升学率毕竟只有那点,剩下的一半多人初中毕业后就要分流。要么外出打工,要么读职高混几年。
应鸣生清楚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职高学不到真本领,比较倾向于外出找活干。
但樊阳挑学校那会儿,非拉着他来给参谋参谋。
某天晚上,他们看完学校回宾馆,碰到一群社会青年在斗殴,都拿上真刀真枪了。
他们路过听了一耳朵,起因是为了一个女生。
一边的人说是他们老大先看上的,一边说你他妈敢给我戴绿帽子。
这种事屡见不鲜,云水中学就不少。
应鸣生初一升学,第一次打架就是这个原因。初三一男的非说他抢了他女朋友,可应鸣生压根没跟任何女生有过互动。
打完架才知道,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