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阳特意接连观察了好几天,连钟情的网吧都少光顾了,就为看看应鸣生与向渔的进展,可是两人很少同框。
除了奶茶店兼职,应鸣生还在学习课程。他们是计算机专业,听说编程什么的很赚钱。应鸣生往返于学校与奶茶店,而向渔是重点高中的学生,他们像两条平行线,难以相交。
电脑室里。
应鸣生正操作着鼠标,抿着唇,估计又在琢磨什么C语言。
天空下起了雨。
樊阳叹:天确实在下雨,‘爹’却没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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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最容易昏昏欲睡,雨中的沉闷让眼皮打架的困顿更上一层楼,一传十十传百,教室里都昏昏沉沉的。
“这个经度是不是能确定该城市位于东半球……”
老师讲得口舌生燥,下课铃声无疑是一道救命符。尽管这道题进行到一半了,也没再继续。
他拧开保温杯,含了口水,用了一天的嗓子舒坦了些。眼保健操的乐声舒缓响起,而撑不住困意的同学已经趴在桌上了。
老师理解学生们的辛苦,合上书本准备离开。却很快被人追上,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去办公室。
师生一前一后,类似的场景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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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老师。”
老师招招手,“嗯,去吧去吧。”
学生一走,办公室里闲着的老师纷纷开腔。
“刘老师,你可把我们这些无人问津的冷板凳眼热坏了。”
文1班的刘老师怡然自得道:“都会有都有会。”
埋头批作业的3班老师冷不丁地说:“这孩子就是向渔吧。”
刘老师答:“对咯,文1班最努力的孩子。”他接下来也没课了,唠嗑起来,“她是乡镇初中考出来的,估计是学校不重视,地理基础薄弱得很,尤其是自然地理那块,连基本的大气环流那些原理都没搞明白。”
“现在,”他顿了顿,口吻颇自豪,“好多题她都信手拈来。打个比方,上次年纪考试,有个选择题年纪只有十个人选对,向渔就是其中一个。”
“她好像从普通班升上来的吧?这学期几次考试年名30左右都有她的名字。”
“小姑娘厉害呀。”
文1班班主任教数学,跟刘老师是老搭档。他屁股还没坐下来就忍不住说话:“向渔是个很有韧性的学生,照这个劲头下去,高考有可能再进个一二十个名额。”
有老师意外:“这么有信心?”
从六七十名进步到三十多名是相对容易的事,越往前竞争越激烈。毕竟文1班前排那些尖子生可不是吃素的,个个聪明又肯学。想要进到年纪前十,不是件容易事。
班主任说:“还有一年,到时候就知道我看走眼了没。”
文1班在走廊尽头,教室转角后还有一个容纳几人的空间,经常有学生搬着凳子去那里玩。
向渔朝教室门口走去,墙壁后的说笑自然入耳。
“明天,我势必拿下他!”
“放心吧,有我们呢。”
她加快了脚步,似乎不想与这几人撞上。然而这靠近的交谈声说明双方正在汇合,她们势必会撞到。
“切,你们可不要乱来。”
“彭云芜,重色轻友,用完就扔。”
话音静了一瞬。
向渔跟她们同时停在门口,双方都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向渔往后退了退,彭云芜几人便旁若无人地进去了。
向渔后脚也回到座位。她跟彭云芜之间只隔了一行人,尽管她们在小声,向渔也依稀听见,她们在讨论明天的流程。
“KTV”“蛋糕”“应鸣生”一些词汇时不时传来,笑声连连,充斥着雀跃期待,以及故意打趣的暧昧。
向渔收好桌面上的书,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她跟彭云芜关系并不好,但也不是仇人的那种差,就毫无交集的同学关系。她对彭云芜等人在背后评价她是“书呆子”一事有点介意,而她们的表现也印证了她们的确不喜欢跟她这种人玩。
向渔几乎没有跟她们说过一句话。
可是彭云芜几个人会玩,人缘好,下课了总会谈点学习之外的话题。她们光明磊落、毫不避讳地说哪个班哪个男生好看,或者八卦谁跟谁恋爱了,讨论假期要去哪里玩,等等。
所以,文1班白富美喜欢学校奶茶店打工仔一事,早已传遍了班级甚至是年级。
起初听到彭云芜说应鸣生是上学期,寒假过后,她追应鸣生的谣言就传出来并且被坐实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过道之外还在窃窃私语。
向渔垂着眼,忽然记起她也快过生日了。
*
周五,校门口人流拥堵,有一群人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