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渔的一诊考试成绩相当漂亮。自分科以来,她头一次冲进年级前10。
她没有在光荣榜前停留太久,心态平稳地接力最后一学期。
考试与上课互相切换的复习中,兴瑶学子迎来了二诊考试。高三生是没有人权的,考完试还得补课。
但没人再去抱怨,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在减少,如今距高考只剩60来天了。
教室里热火朝天,对答案的讨论声或喜或忧,又或是争执。
“这不可能,绝对是C!”
“BBB!”
两个同学争得脸红耳赤,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其中一个喊住路过的女生,“向渔,数学最后一个选择题你选的什么?”
向渔稍加思索,“B。”
“哈,我就说你错了吧!”
“这不可能!”
“你犟是不是?”答对的同学扬着眉梢,“那道题设个P点,连接Q,再求个导,你看是不是。”
盯着试卷思考的同学问:“你也这么算的?”
向渔拿过试卷看了几秒题,摇头:“有点不同。”
“这题还有别的解法?”
向渔借了笔和纸,埋首写下解题步骤。
“我靠,还能这样?”
“绝。”
向渔的思路非常清晰,有点基础都能懂。
“人家这才叫有理有据。”
“切。”
向渔属于稳扎稳打的类型,有悟性肯努力。讲题时思维一点不跳,很容易就让人明白。
不过她很喜欢研究同一题的多种解法,于是主动请教:“能写下你的解题步骤吗?”
“可以。”
写完后,两个人就对着纸和试卷讨论。渐渐的,有更多的同学围过来听两人的论辩。
不多久,又有人加入讨论,一群人说得热火朝天。
教室的另一边,几个女生吃着小零食,闲聊着。
“看看人家向渔,不声不响就窜到了年级前10;再看看我们,还是老样子,要死不活地卡在2、30名。”
“你早上六点前能到教室么?下课能不休息么?吃饭能20分钟以内解决么?”
彭云芜灌了口水,中肯道:“我不能,所以人家是真牛。”
她抽出张纸擦擦嘴,“佩服但不羡慕。”
“那也确实,”有人附和,“就算高三,也得有喘气儿的余地吧。”
好像就是高三起,向渔便一步一步出现在成绩单前排。多到数不清的考试里,不知何时,向渔成为最强的那一批,并逐渐形成共识。
每结束一场考试,都有不同人来找向渔对答案,把她当作一种标准。事实证明,向渔的正确率很少令人失望。
二诊、班级周考、年级月考、三诊,向渔的名次都很稳,均在年级前10浮动。
最好的一次是年级第4,也有刚好卡在年级第10的。
5月31日,兴瑶高中开始拍摄毕业照。即便如此,学校还是安排了自习,轮到才准下楼。
“文1班下去拍照。”
“终于轮到我们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被点燃,没一会儿就空了。
校园里绿树成荫,阳光热烈,成群的少年少女青春飞扬。
摄影师指挥:“文1班来这边,从高到矮排好!老师们站二排啊。”
留影地点在教学楼的楼梯前,向渔身高算中等,站在第三排的中间,旁边是彭云芜几人。
“他来干嘛?”
彭云芜手指卷着一缕头发,浑不在意道:“我怎么会知道,早跟他没来往了。”
小姐妹倒知情这事儿,却恶趣味地说:“该不是来看你的吧?”
彭云芜往对面一扫。
应鸣生站在摄像师旁边,高出许多。他短发清爽,光线下的轮廓更加立体,不作表情也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他罕见地穿了件白T,冲淡了些冷锐。
他挑眼望来。
彭云芜心一跳,别开脸,“管他看谁,跟我没关系。”
随后,应鸣生勾唇。
“天啊,彭彭,他冲你笑了!”
“谁稀罕。”
彭云芜嘴上这么说着,却暗自直了直背。追应鸣生还被拒绝的事,早被抛得一干二净。她也死了那条心,对应鸣生没什么感觉了。
然而喜欢过的人出现在拍毕业照的特殊节点,很难不会心动。
无人在意举起手弯了弯手指的向渔。
“来!看镜头啊,我们准备拍了。”
架着三脚架的相机前,摄影师眯着一只眼,喊道:“123——”
“茄子!”
少年少女们齐声喊,笑容洋溢。
这么看,向渔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