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众人听完,直呼有趣,柳清水之前只是一个年少成名的世家公子形象,他夺冠的过程争议颇多,其他人自是腹诽不断,可柳清水从不回应,听说一直闭关修炼,同队的其他人也从不解释,传闻才越传越离谱。
听完老学究讲述拜师的过程,柳清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公子,反而像身边随处可见的顽童,一下子多了份亲近感。就连他说的“规则无明令禁止,则可行”的言语,也像是少年人心性使然,而不像有些传闻中描述的,就是个钻空子成功,还振振有词的小人形象。
“那孩子不错,一边陪着我钓鱼,一边把防御之术学了个七七八八,柳家派人来探过几次,送了些东西,等来人走后,那孩子总会躲起来偷偷哭鼻子,然后又装得像没事人一样,老头子知道他想家,只得每次都借故避开。”
世家公子居然会因为想家躲起来哭,分明就像个邻家少年,亲近之心又增加了许多。
“这样的生活约莫过了一年,柳家送来一把弓箭,说除了防御,也该学些攻击性的本事,老头子对此一窍不通,只得领着孩子去寻找老友。”
“我那老友脾气倔,听说是我的徒弟,说什么也不肯教,还躲到森林里不肯出来,我跟清水就整天在森林里跟他玩躲猫猫,他被我们烦得不行,就出了个考题,说只要抓住林中的熊猫,就肯传他骑射的功夫。”
熊猫不一直都是憨态可掬的吗?众人心想,这又是一次放水的测试。
“那森林里的可不是普通的熊猫,而是一种长得像熊猫的妖兽,行动迅速,力大无穷,我一想,这不是为难人吗?不教拉倒,找别人学去,拉着清水就要走,但他坚决不肯,一定要接受挑战。”
众人又想,他是不是已经想好抓住妖兽的方法,所以才留下挑战的。
“抓妖兽的过程非常不顺利,那孩子受了好几次伤,但坚持不肯让我帮忙,就这样整天在森林里兜兜转转,花了小半年,才终于抓住一只,交给那个死老头。”
“那死老头也不食言,果真教了他骑射的功夫,我让清水改投他的门下,但这一老一小都不肯,死老头只推说是打赌输了,指点一二,算不得亲传弟子,清水也说只认我一个师傅,与死老头是忘年之交。”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老学究侃侃而谈,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众人推测,他一定对这个弟子相当满意,才会把两人相处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与死老头还有一个挚交,清水学习了防御与骑射的功夫,我们都觉得不够,想起还有一个老小子精通符篆,我们俩一合计,也不能放过他,就带着清水找他去了。”
“老小子到爽快,对清水倾囊相授,我们三个糟老头子就陪着清水住了下来。一个半大小子却有三个师傅,防御、骑射、符篆易学难精,加上我们仨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天天逮住他练习,可怜清水累得每天倒头就睡。”
有人却想,贪多嚼不烂,剑道才是修仙的正道,不老老实实从剑道开始修行,却花了大量精力学习其他的杂学,难怪他新人赛只能钻空子,即使夺冠也伴随争议。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清水已经十三岁了,柳家来人接他回去,朝夕相处了三年,我虽不舍,但也清楚,他终归要回柳家学习剑术,于是跟他约定,等新人赛开始时,我们三个老头就在学宫等他。可是,时年柳家来参加新人赛的队伍里却没有他。”
众人皆奇,人人知他当年夺冠,但也奇怪为何与其他世家的人组队,但柳清水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