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溪的摇头拒绝,顾宴并没有马上回复,他侧头看了一下红色标注跟黑色答题字数差不多一样多的卷子,再转头看向南溪,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很清楚的表达了一个意思:你确定不用?
南溪可耻的动摇了。
马上就要月考了,她不会的题还有很多。
因为月考的事,陆文书接下来几天应该会很忙,给她讲题的时间肯定不多。
虽然占用顾宴宝贵的时间不太好,但是就半个小时的话,应该还好吧。
短短一分钟内,南溪脑中天人交战,拒绝的心思动摇又动摇,最后还是将心里那点负罪感给狠狠的嗯了下去,扔下一句:“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飞快地跑出教师办公室,回自己教室拿其他要请教顾宴的题。
留下的顾宴唇角微翘,在南溪回去拿题的时候也回了一趟自己教室,拿着两本黑色皮质的笔记本返回了教师办公室。
因为高二1班距离教师办公室更近,所以等南溪气喘吁吁跑着回来的时候,顾宴已经早她一步回到办公室,在那等着南溪了。
南溪将不会的题目一一指给顾宴看,有的陆文书给她讲过一次,但是她还是有点小疑问,没有理解透,希望借此机会可以让顾宴再给她讲讲。
顾宴垂眸,注意力最先被按着卷子的白皙纤长指端微粉的小手所吸引,他微微敛神,才看向南溪手指指出来的题目。
这些题确实有点难度,变化也多,只做一两次的话确实难以完全掌握,一旦稍微变个形,很容易做错。
一中的老师们为了在平时就锻炼学生的做题考试能力,月考自己出题的时候很喜欢给学生挖坑。
南溪现在不理解的题大部分都是这类题。
顾宴在讲题的时候,特意将相似题型都梳理出来,着重讲解每道题变形的部分,以及后续考试的话还可以改变哪些条件再次进行叠加变形,以此增加难度。
听着顾宴抽丝剥茧的讲解,南溪豁然开朗,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就跟游戏打怪一样,突然升级了。
当她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后,再看那些做过的题突然就跟开了窍一样,觉得没有以前那么难了。
南溪专注地做着笔记,神采奕奕的桃花眸中似流淌着跳动的光芒,眼梢曳出蝶翼,一闪一眨,如清羽在顾宴心坎拂过。
努力的人有魅力。
顾宴安静地站在坐着记笔记的南溪身侧,在南溪专注在题目上的时候,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琢磨自己最近几次不同寻常的悸动。
可惜最后都得不出什么结论,应该不算喜欢,但看见南溪时自己的确实会很高兴,情绪波动起伏失去惯有的平静。
顾宴的想法南溪丝毫不知,她看着自己苦思好久的题目短短时间内都被顾宴讲得清清楚楚,内心的震动是极大的,越来越觉得她考清华真的就差个顾宴。
下午1小时的活动课快结束了,南溪恋恋不舍的整理好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请教顾宴,脸上难掩惆怅,从刚刚打鸡血的状态瞬间回落到蔫哒哒的样子。
顾宴克制地捂唇,压下唇角泛起的笑意,将自己带出来的笔记递过去,“这是我暂时不用的笔记,你可以拿回去看,希望有用。”
南溪的眼睛瞬间回复神采,此时的顾宴在她眼中仿佛有了神性,全身都在散发着神光,天呐,这是哪里来的救苦救难的菩萨。
生平第一次,南溪有了给活人上供的念头。
顾宴笑笑,等南溪收下自己的笔记,就转身率先离开教师办公室,在南溪眼里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南溪激动的抱着顾宴给的笔记,一回到教室就开始誊抄,虽然顾宴说他暂时不用,但记了笔记哪有不用的,他肯定是怕她客气才故意那么说的,所以为了不耽误顾宴用,南溪打算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抄完。
宋知知从学校的小超市回来,正想找南溪分享自己买的草莓和桃子味的棒棒冰,看南溪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走到一半就停下了,贴心的没有去打扰她。
反倒是被打球回来的褚梁看见她手里举着不同口味的两个棒棒冰。
褚梁打了一会篮球,正想补充点糖分,见宋知知要与南溪分享的棒棒冰没有送出去,就厚着脸皮凑上来:“南溪不吃的话,你给我吧,我正想吃点甜的呢。”
宋知知白了褚梁一眼,相当高冷的冷“哼”了声,带着棒棒冰回到自己座位,打算晚自习的时候跟南溪吃。
褚梁也不生气,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学的头也不抬的南溪深感佩服,总觉得自己也要好好努力才行。
下午的课上完,就到学生们可以自由选择上不上的晚自习时间了。
一中的学生很自觉,绝大多数人都会留下来在学校上晚自习,所以晚上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并没有少多少。
比起教室人多空气沉闷,宽敞的图书馆空气更流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