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了,那就这么办了,兄弟,靠你了啊!”
“没问题。”
欧阳谦高举令牌,在大庭广众之下处决了管事,地上是搜刮出来的这些年他们夺取的别人的钱财,那数目在欧阳谦看来不可观,可在杂役房里的人眼里看来就太可观了,难以想象这管事这么多年来荼毒了多少人的性命。那些人被欧阳谦教唆的都叛变了,纷纷在人前指出管事历年来的所作所为,管事发疯似的嘶吼,上前跟他们击打起来,被他们你一脚我一脚的踹死了。
“我毕竟是新人,对杂役房里的往事不甚了解,这些钱财,你们便看着分于众人吧。”
“谢谢兄弟的救命之恩啊……”
“若不是你,今日死的就是我们了……”他们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我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作恶,你们以为自己的动作没人看得到,其实都在皇上眼里,稍有不慎便是死罪。皇上仁慈,不忍多见杀戮,只杀一儆百即可,今日,是管事替你们担了这砍头之罪,以后可就没有人替你们担了。”
“是是是,我们以后再也不作恶了,活着要紧啊……”
这样一来,作恶之人纷纷感激欧阳谦的救命之恩,老实之人感激于欧阳谦的散银之举,这一事过去,欧阳谦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崇高了不少。
“这件事办的不错,朕没想到你还会来这招。”
欧阳谦归还令牌之时,元臻看起来挺满意的,欧阳谦俯身跪地:“是皇上宽宏大量,不追究那些死囚的罪过,才让他们如此感激。”
“这样一来,不正之风得以修正,杂役房这等低贱之所,倒也可以安生几年了。”
“托皇上洪福。”
曾庄容打探了一下孤时的口风,见元臻对欧阳谦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担心了那么久实在忍不住来了杂役房。
她边走边上下打量了这个地方,越看越心痛。
杂役房突然进来了一名穿戴华贵的女子,众人都惊呆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她。楚宴见到她一身尊贵,走过来躬身问道:“您是?”
竹香回道:“这是温华苑的温妃娘娘,还不拜见!”
楚宴和众人连忙屈膝跪下:“奴才拜见温妃娘娘。”
曾庄容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语气中多显焦灼:“欧阳谦在哪里?”
楚宴愣了半晌,结巴的道:“奴才为您引路……”
领着曾庄容到了后院砍柴的地方,曾庄容看到欧阳谦一身布衣正在挥力砍着柴火,示意楚宴下去,楚宴带着满腹疑惑就退下了,侯爷来找他,温妃娘娘来找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谦儿!”曾庄容快步小跑过去,欧阳谦听到声音,诧异的回头去看,却看到曾庄容正向自己跑来,连忙扔了斧头向她跑去。曾庄容抚摸着欧阳谦瘦削的脸,眼泪流淌出来,哽咽的道,“谦儿,你受苦了……”
“筠姨,我没事,您别担心。”
“我听孤时说皇上最近对你态度缓和了许多,才敢过来看看你,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曾庄容无比怜惜的用指腹摩擦着他的脸庞,眼泪打湿了她的妆容,“你在这是不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你跟筠姨说实话,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不好?”
“我挺好的,真的,筠姨,您别担心我。”欧阳谦拼命让自己忘掉所有委屈,只对这个视自己如珍宝的女人露出笑脸,可是怎么能呢?怎么能不委屈呢?平日里对着旁人不显露出委屈倒还可以,但筠姨一直像自己的亲娘一样疼爱自己,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欧阳谦嘴里说着没事,别担心,可他哭的喘都喘不过气。哽咽的程度让曾庄容心疼的使命按紧了心口,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曾庄容心疼的脸色发青,紧紧的搂着他。
哭了半个时辰欧阳谦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筠姨面前哭成这样,筠姨得多难受啊!
“筠姨,你知道我就爱小题大做,其实没有那么委屈的……”欧阳谦对曾庄容笑着摇头,扬手给她擦眼泪,“筠姨不哭了……”
“谦儿,皇上对你态度缓和了,有没有对你说恢复身份的事?你在这种地方能过成什么样子?还是要赶紧搬出去,不然我去跟皇上说……”
“筠姨,我在这也过得挺好的,没人为难我,您别去提我的事了,慢慢的就好了。”
“筠姨是心疼你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冤枉罪……”曾庄容忍不住又抹了把泪,“你的性子又这么老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没人给我气受,这段时间就是有些累着了,所以瘦了些……”
“你这么懂事,皇上怎么忍心……”话说到一半曾庄容咬断在自己嘴里,不愿意往事再让他伤心,“你照顾好自己,下次筠姨再来看你。”
“好。”送她出了杂役房的大门,欧阳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真不想她走。筠姨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自己依赖到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可以依偎在娘亲身边。她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